該不會是玉時銘和蘇漫舞出了什么事情吧?否則......宋凌俢豈敢如此大張旗鼓的包圍東廠!不容斷云多想,宋凌俢已經快步從馬車上下來了,見此,斷云也只能先按著禮數,帶著眾人上前行禮:“見過皇上。”宋凌俢有些不滿的掃過斷云和他身后的人,皺了皺眉:“迎朕圣駕,難道不應該東廠所有的人都出來嗎?怎么只有這幾個?”“回皇上的話,先帝早有圣旨,東廠的人只歸東廠管理,除非有先帝和九千歲的命令,否則無論誰來,都不必接駕,至于草民身后的這些人......他們都不是東廠的人,而是九千歲府的下人,跟著草民過來搭把手而已。”斷云恭敬的回答道,可這口氣,卻帶著濃重的疏離。他的口氣,讓宋凌俢莫名的惱火。玉時銘和蘇漫舞都已經死了,他們的頂梁柱都已經不在了,他們還有什么可囂張的。可斷云畢竟是九千歲府的管家,玉時銘和蘇漫舞剛死,他若是對斷云表現出厭惡,難保不會被人說閑話。想到這,宋凌俢立刻強忍住心底的怒意,垂著眉說道:“原來如此,既然是先帝的旨意,那就按著先帝的旨意辦吧。”“多謝皇上體恤。”斷云說道,頓了頓,又忍不住開口:“不知皇上今日大駕光臨,是所為何事?”“原來斷管家還不知道這件事情,那就由朕來宣布這個噩耗吧,還請斷管家聽完以后千萬要節哀。”宋凌俢重重的嘆了口氣。節哀?聽見這兩個字,斷云的心頭就猛顫了一下,難道玉時銘和蘇漫舞真出事情了?不,不可能,斷云在心底拼命的否認,深吸了口氣,這才接下話:“噩耗?不知皇上所說的噩耗是......”“今日在皇家秋獵場,有刺客要行刺朕,九千歲和九王妃為保圣駕無恙,雙雙墜入懸崖,為國殉職。”宋凌俢一字一頓的說道,生怕斷云和他身后的人聽不清楚。而這個消息就好似一道響雷,直轟進斷云的腦子里,轟得他整個腦子嗡嗡作響,險些連思考都不能了。見斷云遲遲沒有開口,宋凌俢干脆故作好意的問道:“怎么?斷管家沒事吧?”斷云被宋凌俢的聲音拉回神,咬了咬牙,這才強迫自己迅速冷靜下來:“草民沒事,多謝皇上關心,不過是墜入懸崖,以九千歲和王妃的武功,應該不會有事。”最多最多,就是受傷,不過,受傷怕什么,他們有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藥。只要人還活著,就好!似乎是早猜到斷云會對玉時銘和蘇漫舞的生還抱有希望,宋凌俢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嘲諷,這才有些憐憫的開口:“不可能了,朕本來也和斷管家有一樣的想法,還差點命人下懸崖去尋找九千歲和九王妃,可還不等朕把人派出去,懸崖那里又傳來了噩耗,有刺客在懸崖底部埋伏九千歲和九王妃,不僅如此,他們最后還放火將懸崖下的一切都燒成了灰燼,九千歲和九王妃再厲害,也不過是肉身之軀,又豈能抵擋過那熊熊大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