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一個極其詭譎又陰冷的聲音從陰暗處傳來:“本督的人,誰敢動?”這......話音落,現(xiàn)場頓時寂靜無聲。整整十萬虎軍,包括宋凌俢,還有斷云和他身后的下人,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有人說話,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是玉時銘的聲音,這是玉時銘的聲音。他們沒有聽錯吧?斷云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只見他顫抖的拳頭張了又握,來回兩次,這才終于敢朝聲音的方向緩緩轉(zhuǎn)過身:“九千歲......”玉時銘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帶著蘇漫舞款款從陰影里走了出來,一高一矮,一個極致邪惑,一個極致冷酷,卻在此時配合完美,好似世間再沒比這更美的畫面,也......再沒比這更恐怖的畫面。因為對于有些人來說,玉時銘和蘇漫舞的出現(xiàn),就是他們的死期。“九千歲,九王妃......”見蘇漫舞也沒事,斷云更是激動了。太好了,他們兩都沒事,這實在是太好了。而斷云身后的人也全都振奮了起來,好似體內(nèi)沉睡著的滿腔熱血被點燃,紛紛高呼:“九千歲,九王妃,九千歲,九王妃......”他們的主子沒事,他們的頂梁柱沒事,他們再也不用擔心被宋凌俢欺負了。明明只有幾百個人,可呼聲震天,這氣勢,甚至把宋凌俢的十萬虎軍都給比了下去。見此情景,宋凌俢不禁覺得腳下有些發(fā)軟,幸好身旁的公公眼疾手快把他扶住,他才沒有摔倒。這......這怎么可能!他派去的刺客是親眼看到玉時銘和蘇漫舞摔下懸崖的,就算他們兩命大,摔下懸崖也沒死,可懸崖下那些刺客放的那場大火總該把他們燒死了吧?為什么?為什么他們會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他們還活著?“見過皇上,不知我九千歲府的管家究竟犯了什么錯,竟然要皇上親自帶領十萬虎軍來剿殺?”玉時銘輕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靜,這才淺笑著走到宋凌俢跟前,鳳眸一挑,陰測測的說道。宋凌俢被玉時銘的眼神看得猛然一顫,玉時銘這話,分明是在嘲諷他用十萬虎軍來對付九千歲府的區(qū)區(qū)幾百人,分明是在嘲諷他以多欺少。可他就是聽得出來又能怎么樣?如今證實玉時銘和蘇漫舞都沒死,他還敢像剛剛那么囂張?想到這,宋凌俢立刻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九......九千歲,九王妃,太好了,朕剛剛聽說你們兩遇襲摔下懸崖,還在懸崖下被人埋伏放火,朕還以為......朕還以為你們兩再也回不來了。”“皇上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皇上希望本督和王妃再也回不來嗎?那真是讓皇上失望了,本督該死。”玉時銘幽幽說道,唇色猩紅,如剛飲過鮮血。宋凌俢被他詭譎的氣勢壓制,連脖子都好似被梗住般僵硬:“沒想到經(jīng)歷了如此大的事情,九千歲還是這么幽默,朕怎么會不希望你們兩回來呢?看到你們兩沒事,朕真是太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