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半晌,這才緩緩開口:“這事究竟和云妃有沒有關系,朕自然會派人查個清楚,禹王還是先把宮外的十五萬兵馬給撤了吧,至于收編軍隊的事情......”“皇上,收編軍隊絕無可能,除非九千歲也交出東廠,否則本王今后要在京城如何立足,連一個......也不如。”禹王并沒有明說,但大家都懂,他的意思是想說,連一個太監也不如。眾人皆是深吸了口氣,禹王這是怎么了?氣糊涂了嗎?竟然敢當眾說玉時銘是太監?還是當著玉時銘的面,他難道就不怕玉時銘找他算賬?禹王將眾人的吸氣聲聽在耳力,轉頭就冷冷看了一眼蘇漫舞和玉時銘,玉時銘的確恐怖,但他現在就算點頭哈腰,玉時銘和蘇漫舞也不會放過他,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偽裝。是蘇漫舞先開的戰,他接下便是了?!氨蝗水敱娺@么羞辱,我們九千歲打算怎么做?”蘇漫舞的眼神和禹王的眼神對上,她自然明白禹王這眼神里的意思,不禁輕勾了勾唇角,朝玉時銘說道?!氨径竭€能怎么辦?你給我找來的羞辱,我就是跪著也得受完,不是嗎?”玉時銘的語氣輕松,似乎根本沒把禹王的話當一回事。聽見這話,蘇漫舞的唇角立刻揚了起來,不愧是玉時銘,果然懂她。她的確不希望玉時銘在這時候和禹王對上,畢竟這是她闖下的禍,應該由她自己來收場。最重要的是,玉時銘這時候如果橫插一腳,宋凌俢很有可能如愿以償的收了這十五萬大軍,這絕對不是她想看到的。她要對付禹王,但她心里清楚,宋凌俢才是她最大的仇人,才是那個最該死的人。不過,玉時銘今日所受的屈辱,她來日一定會十倍要禹王奉還的。宋凌俢聽禹王這么說,本是心底大喜,他知道禹王是沒有辦法了,只能鋌而走險用玉時銘來留住這十五萬兵馬。可玉時銘就是一把雙刃劍,傷到敵人的同時,也極有可能反噬自己。而他等的就是這個反噬,只要玉時銘肯開口,對上禹王,那這件事情便成了禹王和玉時銘之間的斗爭,他也就不必為難了。隔山觀虎斗即可。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一向詭譎陰狠的玉時銘,此刻卻好似沒聽見禹王這番話一般,只顧和蘇漫舞有說有笑。這......怎么回事?難道玉時銘深陷溫柔鄉,連被人羞辱也無所謂了嗎?和他一樣,其他大臣也同樣瞪大了雙眼,眼底皆是詫異和驚奇,卻沒人敢開口提起這件事情。見沒人出聲,宋凌俢又不甘心白白放過這十五萬兵馬,只得皺起眉,故作不滿的朝禹王吼道,聲音還故意調高了幾度,似乎是怕玉時銘聽不見:“放肆,九千歲可是朕親封的九王,與你平級,你怎么能當眾這么羞辱他呢?”知道宋凌俢是想把火引到他身上,玉時銘終于開口:“皇上此言差矣,禹王所說不過是事實而已,何來羞辱,難道皇上認為本督太監的身份十分不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