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看云妃被打以后會有什么反應,貊冰舞打人以后又該如何收場。云妃摔坐在地上,用手捂著臉,那火辣辣的疼痛從臉部一直蔓延到了她的心臟,好似連那顆心都燃燒了起來。那是仇恨的烈火,貊冰舞不死,便無法消滅的烈火。想到這,云妃立刻抬眸看了貊冰舞一眼,這眼神......充滿了仇恨和最陰毒的詛咒,就連貊冰舞也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好似被她嚇到。可不等她們兩開口,太后已經一手重重拍在椅把上了:“放肆,太放肆了,堂堂齊國公主竟然如此不懂規矩,這樣的女子,如何有資格成為我們宋國的王妃?”其他人不敢得罪貊冰舞,是害怕會因此破壞兩國難得締結友好的機會,更怕齊國會借此發動兵馬來攻打宋國。但太后不怕,她本就是從齊國逃出來的,對齊國了如指掌,齊國的兵符又掌控在她手里,齊國皇帝能調動多少兵馬,能不能把宋國滅了,她心知肚明。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想貊冰舞嫁到齊國來,這個貊冰舞刁蠻任性不說,還處處與她為敵,若真留在宋國,還不知道會給她招來怎樣的麻煩。之前不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畢竟兵符的事情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她又不能明說出來。若是沒有緣由的不讓貊冰舞嫁給禹王,反倒會讓人覺得她這個太后不稱職,為了小事不顧大局。可如今不一樣了,貊冰舞的所作所為大家都看在眼里,她是齊國公主又如何,這么囂張,怎么有資格當宋國的王妃?太后的話音一落,宴會廳里立刻炸開了鍋,有的支持太后,有的支持兩國邦交,吵得不可開交。“不好,漏算了太后......”蘇漫舞冷冷道。有太后這一插手,貊冰舞要嫁給禹王可就遙遙無期了。“那又如何?云妃和貊冰舞的梁子已經結下了,就算貊冰舞不能嫁入禹王府,她們兩......也注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玉時銘倒是完全不擔憂,倚在椅子上,一邊把玩著酒杯,一邊說著風涼話。似乎是覺得玉時銘說得有道理,蘇漫舞心底也瞬間寬慰了不少:“不過這貊冰舞真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會折騰,恐怕太后最近不能省心了。”“哼,自己造的孽,終是要自己來還的,她以為她能躲得掉?”玉時銘的語氣里帶著濃濃的嘲諷。“誰說本公主沒資格了,本公主的這個身份就是資格!”貊冰舞反擊到。說好聽點,禹王是他們齊國的合作伙伴,可說難聽點,也不過就是仰仗他們齊國生存的一個小王爺,要不是有齊國皇帝的命令,她才不想嫁給禹王。但想不想嫁和有沒有資格嫁是完全兩回事,更何況這話還是從太后嘴里說出來的。太后不讓她嫁,她就偏要嫁。可她這番話,卻惹惱了更多的大臣。本來支持太后和支持邦交的大臣比例是一半一半,如今被她這么一說,幾乎都倒戈支持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