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好像她這輩子就沒見過什么好燕窩一樣。再看二嬸那輕蔑的眼神，雖然臉上仍在笑，但顯然是在暗指她沒家教。林晚澄笑了笑，“不用了，我只是覺得這糖水非常精致，做的人也一定是心靈手巧，賢惠能干吧。”便宜都讓她們占了，她總得夸自己兩句。沈淺月倒是絲毫不怕她說出真相，看著她的眼神里帶著挑釁，“還好吧！靠的全是對奶奶的孝心，只要奶奶能吃的高興，我做什么都愿意！二嫂，你說對吧？”頂替也就頂替了，如果只是想借著這些東西向沈老夫人獻點孝心，表現得低調些，她也懶得計較。一鍋糖水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功勛。可她們非要一唱一和的跟她炫耀，堵的她心頭越發氣悶。“我只是覺得，這糖水看起來晶瑩剔透的，放了燕窩還不會粘稠得影響口感，吃起來一定很清爽吧？想必是有什么特別的方法，堂妹，不如你教教我？”沈老夫人也深感贊同，“是啊，最難得的就是口感，一點都不膩，又不會太稀，剛剛好。淺月，你是怎么做的呀？”沈淺月哪知道是怎么做的！她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平時連廚房都不進，怎么可能懂這些？可她會哄老太太開心呀！她貼過去，摟住沈老夫人的胳膊，撒起嬌來，“奶奶喜歡就好！這可是我的獨門秘方，才不告訴你們呢！奶奶，你還想吃別的東西嗎？我都去學來做給你。”沈老夫人被她哄的美滋滋的，還哪會管別的。唯獨沈斯宸，察覺到林晚澄的臉色有些異常。她沒說什么，只是抿著小嘴，有些惱火，也有些不服氣。那些細微的小情緒都藏在眼神里，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了。來龍去脈想了想，他就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始末。“你給奶奶準備的糖水呢？還沒燉好？”當著眾人的面，沈斯宸直接問林晚澄。聲音不算大，卻足夠讓沈老太太幾人聽到了。沈老太太疑惑的看了一眼手里的碗，又看了看林晚澄。林晚澄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其實無意揭穿沈淺月，只要沈老太太高興，何必鬧的沈家人不愉快。說到底，她只是個外人，他們才是真正血緣相通的家人。沈淺月在自己這個洞若觀火又不好惹的堂哥面前，卻忍不住心虛了。“廚房……廚房里好像還有一個什么湯，梁姨在燉著的。是不是那個呀？”她不說話還好，一開口，便顯得多余了。沈斯宸站在沙發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只是平靜的一個眼神，卻讓沈淺月心頭發顫，畏懼的躲開了視線。沈斯宸再一次問：“剛剛在樓上，你不是說，鍋里有你給奶奶燉的糖水么。”林晚澄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么小的事情，沈斯宸都愿意替她撐腰。其實她是愿意息事寧人的，可他都已經站出來這樣說了，自己總不能否認。她小聲的嘀咕：“嗯……是燉好了……”沈老夫人這才隱約明白沈斯宸的意思，“淺月，這不是你做的嗎？”被這樣一問，沈淺月想也不想，更是一口咬死，“對啊！就是我做的啊！我不是說了廚房里還有一鍋梁姨看著的東西，那個是堂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