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二嬸早就聽不下去了,要不是剛被挫了銳氣,早就忍不到現(xiàn)在了。她勉強按奈著火氣,說:“我說,你這丫頭是不是有點危言聳聽了?希兒平時在家里就上躥下跳的,受點傷也是在所難免。再說了,媽,說句不好聽的,那丫頭嫁過來的時候就怪里怪氣的,我看著,精神就不怎么好的樣子,連她娘家都不愛管她了。怎么能說是嫁到我們家以后才有了毛病呢?”以前林晚澄又不是沒見過凌希兒。雖說凌希兒那個人個性不討人喜歡,但絕不至于到精神有問題的地步。“即便不提精神問題,身上的這些傷總是真的。醫(yī)生和警察都已經(jīng)鑒定過了,確實是他人毆打所致的。如果不是堂哥,那就是堂哥放任其他人進到家里來打他的老婆。您覺得這合理么?”二嬸梗著脖子強辯:“那你怎么就知道她是在家被打的?就不能是在外面?”“凌希兒平時從不出門,這次好不容易跑出來,直奔集團總部,直接找到我了。這一路上都沒有跟人接觸過。有我作證,您還不相信么?”二嬸卻嗤笑一聲,“呵!那誰知道!說不定你作偽證害了我兒子,你們大房就一家獨大了,以后再沒人跟你們爭產(chǎn)業(yè)了!”雖然沈老夫人知道沈斯宸不是那樣的人,可她也不愿意相信沈奕華殘暴至此。林晚澄跟二嬸爭辯了幾句,哪知道二嬸根本是個顛倒是非黑白的無賴,一時間竟無法應(yīng)對下去。坐在另一邊的沈斯宸卻沒那么客氣。“二嬸,您沒有腦子?堂哥已經(jīng)被警察局逮捕了。如果不是有確切的證據(jù),警局會拘留他?”證據(jù)確鑿的事情,本應(yīng)辯無可辯,可二審還是能強詞奪理的反駁一句:“那、那誰知道是不是你買通了警察!你們兩口子合起伙來陷害我兒子!”沈老夫人也聽不下去了,怒拍茶幾,喝道:“夠了!給我閉嘴!”不知道是不是這一聲吼用力過猛,一口氣喘不上來。沈老夫人不由自主的閉了閉眼,還沒順過氣來,兩眼一黑,向后倒去。坐在最近處的林晚澄當(dāng)先察覺了異樣,忙扶住了沈老夫人。“不好了!奶奶是不是……昏過去了?!”眾人瞬間亂作一團,緊張的又是找救心丸,又是打家庭醫(yī)生的電話。家庭醫(yī)生很快趕來,給沈老夫人開了藥,又打了針,才緩和了狀況。林晚澄擔(dān)心的問:“奶奶這是怎么了?要不要緊?要不要去醫(yī)院啊?”二嬸在旁邊一下下的翻白眼,在心中暗罵:小蹄子,用你在這里裝好人?醫(yī)生收拾著器具:“老夫人的心臟病是老毛病了,不用去醫(yī)院。之前保養(yǎng)的很好,這次是氣急攻心,需要靜養(yǎng)。這陣子你們都盡量別打擾她,也別再讓她受刺激了。”二嬸哼了一聲,在旁邊說著風(fēng)涼話。“你看看,真是孝順的好孫子孫女,把老太太活生生氣成這樣。”沈斯宸冷然轉(zhuǎn)頭,厲聲下令:“二叔二嬸,請你們離開老宅,在奶奶病愈之前都別再來見她!”“你這小子!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把老天太氣病了的?”沈斯宸沒有回答,但那寒芒般的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你少往我們身上潑臟水了!要不是你們不安分,非要鬧這么一出!老太太會被你們氣成這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