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沈太太,這件事或許有些誤會,先容我把老師請過來,問明事情緣由再做定奪,你看行嗎?”
“當(dāng)然。”林晚澄點頭。
即便這一邊的人是她,她也覺得校長不該聽她的一面之詞,應(yīng)該讓老師自己來親口訴說。
等老師過來的時候,林晚澄再一次問子謙。
“傷口怎么樣?疼不疼?你先去醫(yī)務(wù)室里上藥,這里交給干媽,好不好?”
子謙搖了搖頭,不太在意的說:“沒事,我不疼。”
子謙身上的傷確實不算嚴(yán)重,至少都是在皮肉上的。
但對于這么小的孩子來說,也真是夠難忍的了。
他倒是能忍得很,不哭不鬧也不委屈,真是個堅強的小男子漢!
很有岳江炎和沈斯宸的氣度!
身上的淤青倒也就算了,但那幾處擦傷還是要上藥清理的。
免得為了這些人留下疤痕,實在不值當(dāng)。
“乖,去醫(yī)務(wù)室把傷口處理一下。”
子謙這才聽話離開了。
他前腳走出去,后腳老師也進了校長辦公室。
林晚澄不言不語,抱臂聽著老師狡辯。
事實擺在那里,顯而易見。
縱然再巧舌如簧,也說不通道理來。
兩方的表述都聽過之后,校長沉思了片刻,對老師說:“行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親自來解決。”
老師不明所以,這么小的一件事,何須勞動校長?
但她不敢質(zhì)疑,只能轉(zhuǎn)身離開。
臨走前,還不忘憤恨的瞪了林晚澄一眼。
之后,校長長嘆一口氣,帶著幾分歉疚說道:“孩子的事情更要緊,我先將那幾個學(xué)生的家長叫來吧。沈太太放心,我會公事公辦,秉公處理。”
林晚澄注意到了,他言辭中說的是將家長們“叫”來,而不是“請”來。
很顯然,校長也覺得錯在那幾個學(xué)生身上。
“那么,老師要怎么處置呢?”
老師無故偏頗學(xué)生,想也知道,大約是收了那些家長的禮了。
這種收受賄賂的事,彼此也是心照不宣。
校長也沒想能逃避此事,坦誠的說:“這件事還需要更準(zhǔn)確具體的調(diào)查,我恐怕不能一時間就做出處置。請給我一些時間,我保證會給家長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校長的態(tài)度林晚澄還是滿意的,就等著他將家長請來了。
打人的一共是四個學(xué)生,卻烏泱泱來了七八位家長。
校長也沒與他們多費什么口舌,直接宣布了處理結(jié)果:“事情的影響比較惡劣,所以參與此事的每一個學(xué)生,都要寫一份檢討書公示。此外,這四位學(xué)生要記過一次。岳子謙的家長說了,他們只要公開道歉就好,其余的也不再追究。”
其中一個媽媽似乎很不服氣,嘟噥道:“憑什么我們孩子記過,她家孩子就不記啊?還得向她道歉?真有意思……誰知道是不是他先挑釁先動手的呢!”
林晚澄掃了這位愚昧的家長一眼,不卑不亢的說:“教室里的監(jiān)控錄像能大致記錄當(dāng)時的場景。周圍的同學(xué)也都可以作證。如果你對事情的經(jīng)過有什么懷疑,隨時可以去調(diào)查。”
被懟了這么一句,那位家長像是鋸了嘴的壺,再也說不出什么了。
但她瞪了林晚澄好幾眼,忍了好一會兒,終于憋不住說:“破產(chǎn)的窮光蛋還這么傲氣,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