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媽媽現在就在這家餐館的后廚刷盤子。再過半個小時，她要去對面的洗浴城做保潔阿姨。再過一個半小時，她就要去那家KTV打掃廁所了。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是為什么吧？”陳凡的聲音，越發的冰冷。王舒妍猛然想到什么，不可思議的捂著自己的嘴巴：“這些地方，我都欠了錢！”“沒錯，你欠了錢，你的母親，在替你還債！”此時，餐館側面的大玻璃窗，正好能看到后廚的情況。只見一個大水池里堆滿了油污的盤子，王舒妍的母親王秀艷，正彎著腰，忙碌的清晰著。長時間的彎腰，讓她痛苦不堪，不時的揮拳捶打幾下，然后繼續干。王舒妍看的真切，驚呼道：“她……她可是有嚴重的風濕病和腰痛病，肩周炎最近也犯的厲害，她怎么能干這個！”“不干又能怎樣？你欠了這家餐館一萬塊，如果你的母親不替你還債，餐館老板早就帶人把你抓起來逼債了！”陳凡冷冷的看了一眼王舒妍，王舒妍渾身一顫，下意識低下頭。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聲脆響，王秀艷沒有抓穩，一個盤子直接掉在地上，摔成了粉碎！聽到聲音，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立即沖了過去，揮起手臂，一記耳光狠狠的甩在了王秀艷臉上！“馬勒戈壁的，這點事情都干不好，我要你干什么！”“廢話少說，馬上還清你女兒所有的欠債，然后給我滾蛋！”王秀艷慌了，她不顧地上潮濕骯臟地面，直接跪在老板的面前，苦苦哀求。“老板，求求您不要趕我走。我沒錢，求求您，讓我留下打工還債吧。”“留下？也不是不可以！”胖子老板小眼睛滴溜溜一轉，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答應我兩個條件我就讓你留下！第一個，趴在地上，給我學狗叫！”這個條件極盡侮辱，王秀艷眼中含著屈辱的眼淚。然而，她最終還是彎了腰，趴在胖子老板面前，不得不屈辱的學起了狗叫！“哈哈哈！”胖子老板笑的十分得意！窗外，王舒妍看的清清楚楚，她捂著嘴巴，拼命搖著頭，眼睛里透出一副復雜的情緒！“她怎么可以這樣呢，她怎么可以這樣呢。”“她這是為了你！為了她的女兒，她可以忍受常人根本無法忍受的屈辱！可是她的女兒呢，又是怎樣評價她的母親？”“她評價她的母親，是個窩囊廢，是個沒用的東西！”陳凡目光如針，刺得王舒妍渾身瑟瑟發抖，羞愧的不敢抬頭。“陳哥，我……我錯了。”親眼目睹母親為自己做的一切，王舒妍滿心羞愧，終于意識到，自己真的錯了。而此時，櫥窗里面的欺辱，顯然并沒有結束。“哈哈哈，做的不錯。現在，我來說第二個條件。你打碎了我的盤子，總要賠償。三百塊錢一個，賠錢吧！”王秀艷立即嚇的一聲驚呼：“老板，一個盤子怎么能這么貴？我……我賠不起啊！”老板不耐煩了：“我這里的盤子就是這么貴！喂，我說你到底賠不賠？不陪就馬上滾蛋！”王秀艷低三下氣的連聲哀求：“老板，求求你行行好，能不能少賠一點？要不，我再學幾聲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