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給他生了兒子,還給聶廣仁守過三年孝,隨隨便便下堂會引來御史臺彈劾。
蘇柳隱約覺得,此刻沈謙的眼神冷得就像書里他爹去世那天河面的冰塊。
“當然不是,我只是在跟表哥講道理。”
她露出個標準的客套笑容:“我知道,之前我的所作所為讓表哥有些困擾,不然表哥也不至于懷疑我至此。”
幽幽一嘆,又道:“不過,還請表哥放心,我對表哥只有兄妹之情,絕無男女之愛。
從今往后,我定會老實做人,不拖家里后腿……”沈謙冷笑。
兄妹之情?拿他當傻子哄呢?今晚要不是他及時清醒,被她生米煮成熟飯,恐怕明天他就真得娶她了。
如今她沒能得逞,才用這說辭下臺罷了。
這丫頭平日好吃懶做,滿口胡言,在聶家人面前也經常陽奉陰違。
她說這番話無非是怕自己追究,半點都不可信!不過,誠如她所說,這事若鬧到聶廣仁面前,后者定會幫她“做主”。
自打他中秀才以來,她就沒少往東屋獻殷勤。
這么好的機會,她怎么舍得輕易放棄?難道,她還有什么后手?先故意示弱,轉頭就去找聶廣仁做主?蘇柳看得出他在懷疑,也知道原主的糟糕人設想要扭轉非一朝一夕之功,只能佯做不知。
她揉了把被捏出一圈淤青的手腕,很自然地打了個呵欠:“表哥,這三更半夜的,咱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不大合適,我就先回去歇著了。
你既然沒生病,就早點休息吧,別看書太晚。
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沈謙不語,似乎默許這件事就此了結。
蘇柳剛跨出門檻,突然頓住,摸了摸下巴,走到桌案前,果斷端起水壺茶杯往外走。
“你要做什么?放下!”沈謙臉色一沉,低喝出聲。
蘇柳若無其事轉頭,斜了他身上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