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辭退,你要么接受,要么咱們就離婚。
誰離了誰也不是活不了,林疏月我告訴你——
我打斷了他,輕聲道:不用辭退她。
我們離婚吧。
李宥一頓:你說什么?
他似乎是氣笑了,眼角眉梢帶上了一絲嘲諷。
林疏月,我沒跟你開玩笑,你差不多就得了。
蔣姝桐這事兒沒得商量,你別現在跟我撂狠話,到時候又回來哭著求我。
他鄙夷道:跟條狗似的。
李宥說話向來這么口不擇言,第一次他這樣跟我吵架時,我自己在屋里哭了一整天,感覺心都要碎了。
可是現在,心底只是傳來細微的痛,很快被麻木取代。
我沒和他吵,從包里掏出離婚協議放在桌上:
協議我已經簽好字了,房子歸你,現金和車歸我,差不多一人一半。
你要是還有什么要求,我們可以再商量。
李宥沉默了。
他有些難以置信地打量了我一眼,隨即那驚疑又變成了憤怒。
他一把抓過協議,掃了一眼后冷冷道:
行,你有種。
林疏月,我簽了名就不會回頭了,你想清楚。
我把筆遞給他。
李宥的臉唰一下就黑了,他粗暴地從我手里拿過筆,唰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一把把協議扔到了我臉上。
明天!明天就去離婚!
他怒氣沖沖道:誰他媽不去誰是孫子!
我點點頭:明早九點,我已經預約好了。
他一愣,我沒再說話,關上門回了客臥。
門外傳來砸東西的聲音,我用胳膊蓋上了眼睛。
到底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呢?
明明,一開始我也是想要幸福的。
我跟李宥是閃婚。
于他而言,這場感情來得突兀。
但對我來說,這已經是我暗戀他的第七個年頭了。
那時候他剛跟蔣姝桐分手,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從不敢打擾,分手后我才敢參加有他的聚會。
那場同學聚會他喝了很多,到最后都喝紅了眼。
我知道他是因為蔣姝桐。
那時候蔣姝桐剛剛接到了耶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但是李宥已經接手了他爸的公司,打算在國內發展。
兩個人無法說服彼此,相愛了五年的情侶到底還是在大吵一架后分道揚鑣。
離開的時候,好幾個朋友知道我一直喜歡他,擠眉弄眼地讓我送他回家。
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