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將她擁入懷中。
盛初夏更加愣了。
不是愣,而是傻了。
郁琛緩緩地低下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鼻尖,縈繞上獨屬于盛初夏的清香。
不是假的。
他緩緩地抱緊了她,“初夏……盛初夏……”
這個名字,在那十年中他夜夜在夢中喚起。一個人坐在雨夜中的椅子上,想她想得心都痛了。
原來真的回到了以前,她嫁給他兩年后。
是上天可憐上輩子的盛初夏,所以讓他回來贖罪是嗎?
他稍稍起身,將她松開幾分,兩個人之間,隔了一個布娃娃的距離。
凝著昏黃燈光下女孩精致的容顏,他一點點彎腰靠近。
盛初夏感覺他離近,余光掃了一眼他的薄唇……他這是要,吻她嗎?
漢國,女子十八歲時法定結婚年齡。兩年前她剛過了十八,就嫁給了郁琛,雖然只有一本結婚證,但也是嫁了。
新婚夜,他在書房待了一晚上。
兩年,兩個三百六十五天,除了去“韓家老宅”,他連她的手都沒牽過。
下一秒,如雨滴將要落在湖面時,盛初夏突然偏過頭,錯開他的吻。
他今天晚上一定是氣瘋了!
連忙推開他,站在他懷抱之外。偏著頭,輕顫著眼睛。“我、我還沒準備好,今晚不可以。”
顏城是報刊的記者,和她說過,一個男人如果不愛你,那件事你和他一起做,你會很痛。
她挺怕痛的。
即刻又補充了一句:“我爸下星期生日,你和我一起參加完生日宴就可以離開,而且我會在盛家住一段時間,理由是陪我爸。韓爺爺不會說什么,你可以放心。”
郁琛彎腰,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我陪你一起住。”
躬下身子,拉著她的手朝房門口走去,走了一步又停下來,看了一眼床邊的布娃娃。“要拿著那個東西走嗎?”
盛初夏還沉浸在剛剛他親密的動作中,沒有回過神。
郁琛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滿眼寵溺。“問你呢,要不要把它帶走,你經常抱著睡覺。”
“算了,不拿了。”他拉著她繼續往前走,“你可以抱著我睡,我比那布娃娃安全感多。客房的床硬邦邦的,而且長時間睡覺開著燈,對女孩子的皮膚不好。”
“以后就在主臥睡,我每天晚上陪你一起,就不怕黑了。”
上輩子他出事,她性命不顧也跑來救他,同他一起關在暗黑無光的地下室里。
那時他才知道,她怕黑,很怕。
因為怕黑,所以夜晚才不敢一個人睡,才是顏城嘴里說的那個,一到晚上就膽小的盛初夏。
被他拉著走到主臥,躺在床上,蓋著被子,枕著他的手臂靠在他懷里……盛初夏都沒回過神,一雙眼無限空洞著。
直到主臥的燈突然滅了!
她恐黑,下意識抱緊了身旁的人。
安靜如水的夜,只有銀色的月光從玻璃窗透射進來,灑在地板上。
頭頂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以及他低沉悠揚的嗓音,“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