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發配寧古塔,常年有專人看守,尋常時候,信件和物資都到不了他們手上,只有過年的時候,看守才會通融一二。
我在包裹中夾了信,只說了自己近況很好,讓他們保重身體,別的,什么也不能寫,這信從寄出到送達寧古塔,是要被翻來覆去檢查許多遍的。
回去的路上,我恰巧遇到顧行淵下朝回來。
...《甜言訊息》免費試讀我在他懷里偷笑。
我就知道,這一招定然管用。
這夜用飯時,我一個勁地給顧行淵加菜。
他聽話極了,我夾什么,他吃什么,就是不怎么說話。
夜里休息時,他又習慣性地去了書房。
我直接抱上被子去找他。
他坐在書案前,正在寫述職文書,抬頭看我開門進來,一時愕然。
我裹著被子,乖巧地在他旁邊坐下:「我來給你磨墨吧。」
他放下筆,要趕我出去:「不用,天冷,你早點休息。」
「我不。」
我固執地往他身旁湊了湊,又將被子分他一半,蓋在他腿上。
「這么冷,你這書房連火也沒有一盆,你還穿這么薄,太不愛惜自己了,小心凍成老寒腿,等你老了腿疼,我可不會管你的,快點,蓋好。」
暖暖的被子搭在腿上,他看了看我,還是無法拒絕,疏冷的目光終究融化。
「好。」
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轉過頭,拿起筆,繼續寫他的文書。
顧行淵的字真好看啊,遒勁有力,又不失精致,不愧是探花郎,字和人一樣漂亮。
只是那手,卻被凍出了好幾道裂痕,瞧著觸目驚心。
我眼圈紅了紅,忍不住問他:「顧行淵,你手疼不疼?」
他頓了頓,一邊寫,一邊道:「不疼,燕門苦寒,凍傷是常有的事,我這一點傷,跟燕門被凍死的百姓相比,不值一提。
不過,如今亂賊已除,民生恢復,再也不會有人凍死了。」
我的心緊了緊。
以前總聽人說,顧行淵在燕門聲望極高,像他這樣心懷百姓的,也難怪百姓敬他。
我趴在桌上,越看他越覺得喜歡。
這樣的人,不該永遠居于人下,一腔抱負得不到施展。
我既重生一回,便一定要好好活,既要救回阿爹阿娘,也要救回顧行淵斷送的仕途。
良久,他發現了我的目光,轉頭看我:「你笑什么?」
我眨眨眼:「我開心呀,我怎么撿到個這么好的夫君,長得好看,人品又貴重。」
他的耳朵倏地紅了,略有幾分慌張地轉過去:「說什么呢。」
他寫了幾個字,又擱下筆:「太晚了,你快回去睡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