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等你。」
我朝他身邊擠了擠,他身子一顫,克制著,不急不緩道:「不必等我,我倦了,便歇在書房。」
「我要跟你一起睡,夫君,去臥房好不好?我們本就是夫妻呀。」
他呼吸凝滯,似是忍了又忍:「辭盈,聽話,我不想你將來后……」
不等他再說什么,我起身環住他的脖子,親了一下他的唇。
顧行淵身子一震,心跳得極快,染墨一般的漆黑的眸子落在我唇上,游離片刻,如被蠱惑一般,掐住我的腰惡狠狠地親了上來。
我渾身酥麻,只覺得自己仿佛要被他揉進身體里了。
我從不知道,他一個文官,力氣竟能這么大。
理智消失的最后一刻,他嗓音沙啞地問我:「薛辭盈,你可想好了?」
「嗯。」
「別后悔。」
翌日清早,顧行淵用被子將我裹住,抱回臥房。
一開門,恰遇見春喜和平安起床打掃庭院。
他們兩個年紀小,硬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隨后雙雙羞赧低頭,紅著臉跑開了。
顧行淵將我輕輕放在床上,眼中帶著淺淺的笑意:「你再睡會兒,我上朝去了。」
我乖乖點頭:「嗯。」
他親了親我的額頭,要走,又忽然回過頭來問我:「你有沒有什么想要的,我回來時給你帶。」
「我要梨蓉糕。」
「好。」
他溫柔笑笑,這才走了。
我睡到中午才起來,用過了飯,便帶著春喜出門置辦年貨。
下午時,又去驛站,想法子給我爹娘寄了些衣物和治傷寒的藥。
他們被發配寧古塔,常年有專人看守,尋常時候,信件和物資都到不了他們手上,只有過年的時候,看守才會通融一二。
我在包裹中夾了信,只說了自己近況很好,讓他們保重身體,別的,什么也不能寫,這信從寄出到送達寧古塔,是要被翻來覆去檢查許多遍的。
回去的路上,我恰巧遇到顧行淵下朝回來。
他沒發現我,正站在一家首飾店前挑選。
我按住春喜,叫她別出聲,兩個人一起躲在旁邊偷看他。
首飾店的店主認得顧行淵,笑呵呵地問他:「顧大人,給夫人挑首飾吶?」
顧行淵笑著點點頭,拿起兩支簪子,眼底的溫柔幾乎要化成水淌出來。
「挑好了嗎?大人?」
「總覺得,她戴哪支都好看。」
「那就都要嘛!大人您這么疼夫人,夫人一定會很高興的。」
顧行淵抿唇輕笑,將兩支簪子一并遞給老板:「都要了,仔細包好。」
「好嘞!」
我躲在后面,聽得心花怒放,春喜也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