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無聲灑落,江面波光粼粼,平川大江卻只一孤舟隨風飄零。
“去哪啊,我想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倒也是個不錯的結局。”
船上男子,約莫25歲的樣子,失笑著搖頭。
消瘦而寬闊的肩膀,虛弱又俊逸的身影,樸素又雅致的衣物,秀美又凈雅的長發,病譙又光滑的肌膚。
淡然的雙眸好似沒有焦距,充滿了看透世事的超脫。
但,為何臨到訣別,還是如此的不舍“咳,咳咳,一個人也好,從來時來,到去處去。”
他斜倚在孤舟行船槳處,喃喃細語,嘴角的笑容泛著苦澀,衣擺凌亂,隨意鋪于船面,胸口處點點血跡盛開。
遠處晨光依舊,美好又充滿了希望,舟上之人卻己是強弩之末,兩者之間形成了極其鮮明且殘忍的對比。
碧茶之毒極度模糊了他的視線,聽力也漸漸消失,大腦混沌不堪,整個人快要失去理智。
“沒想到,連死,都死的這么狼狽……”遂運轉起自己僅剩的一層內力,拼命壓住毒素在大腦的蔓延。
他的七竅開始流血,沒有焦距眸子竭力向遠處眺望,好像想看出什么東西,準確來說是什么人。
用手摸了摸嘴角,是溫熱的,還帶著刺目的紅,“還好,還好沒讓阿娩看見這副狼狽的模樣。”
船上形單影只,徒留一個等死之人。
今時隔多年,沉疴難起,劍斷人亡,咳咳,去去重去去,來時是來時,有緣自會江湖再見。
“江湖再見,我也想再見,但好像沒了那個福氣。”
李蓮花低語著,眼底冰瑩漸顯,很奇怪,十年前都沒這樣的感覺,如今是怎么了?
前方,平靜的江面猛然泛起大浪,不斷的吸引著船只的靠近,想要將其吞入其中。
波浪詭異,底下是無止境的黑暗,要是不幸,怕是會尸骨難存。
李蓮花只隱隱約約見得此處的波浪似乎更大一些,再往近,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