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軟毛的毯子,唯恐涼了小姐的腳。
院里只有下人在西處奔忙,偌大的宋家,竟連一個客人都沒有。
宋家小姐環視一圈,對著上前迎接的家仆說道:“我身子己然大好,以后也不必如此小心。”
“且說!
非是這張家老爺擠破了頭,上趕著巴結權貴,而是他這小女兒,重病纏身,偏巧就要那么一個名貴藥材,為了續他那小女的命,這才來了京都!”
說書先生一拍桌,震得茶杯叮當作響。
“快說說,什么藥材啊,就連首富都買不到?”
底下叫嚷著,催促說書先生多說幾句。
“那自然是,天地孕育之靈芝,山海凝結之雨露,江河……”堂下嘈雜一片,話說著說著就離了道,沒得聽了。
二樓雅間一位粉袍公子,捏著茶杯,仔細品了品。
“好沒膽量,戳著人家脊梁講故事,還要宋冠張戴,一番遮掩。”
公子微微晃動手中的茶盞,不看堂下熙熙攘攘,只看著眼前一位身著藍袍的公子。
藍袍公子不言語,沉默良久才招來一旁守著窗戶的侍從,問道:“真沒人去宋家?”
侍從恭順的答著不曾見到。
藍袍公子收回了目光,轉而看向粉衣公子,道:“宋家是不可多得的一塊肥肉,誰若娶了宋家小姐,可就拿住了半個雲州的財路。”
這話是不假,雲州乃是富庶之地,雲州首富,其財力自不必多說。
只是可惜他家只有錢,卻沒有權,如今是個白底商人,沒人幫襯,站不住腳。
早些年,宋家在朝中還一個做侍郎的親戚,多少也算個人物,奈何朝中暗流涌動,他站錯了隊,初春的時候隨著五皇子一起倒臺了。
五皇子如今病重,也是命不久矣,莫說保下侍郎,就是自己活著都夠嗆。
可憐他宋家這侍郎親戚,下了大獄,眼見夏花己落秋風將至,等到天一涼,就該問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