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膚白,全身都是痕跡。
楚伯承指腹掠過她鎖骨上的紅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清理得差不多,楚伯承裹著姜止,把她抱上了床。
姜止半個小時后醒了。
她一睜眼,就看到守在床邊的楚伯承。
楚伯承很敏銳,他抬頭,對上姜止的視線,“醒了?”
姜止眼角落了一滴淚。
楚伯承放下手里的東西,彎著腰湊近姜止,“抱歉,我喝多了,看到你穿成那樣要去相親,心里一生氣,就沒了理智。身上還疼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別過頭,姜止不肯看他,也不肯說話,只是兀自哭著,很可憐。
楚伯承連人帶被子,都撈到懷里,“姜止,我以前說的話作數,你跟著我,我疼你,不讓你受一點兒委屈。”
“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說完,姜止把自己整個人埋在被子里,再不肯跟楚伯承說一句話。
外面,胡副官敲門,跟楚伯承說,軍zhengfu那邊有事,讓他過去一趟。
楚伯承見姜止總哭,惱怒沖外面道:“整個軍zhengfu人都死絕,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不會叫督軍處理?出去!”
胡副官還以為,楚伯承剛開了葷,心情應該很不錯,沒成想竟然兇成這樣。
他悻悻離去,再不敢打擾。
楚伯承拍了拍被子里的姜止,“別悶壞了。”
姜止眼睫微顫,哽咽了一聲。
把楚伯承急得額頭冒汗。
姜止一直不說話,楚伯承哪里也不敢去,就在床邊守著。
半個小時后,姜止緩緩坐起身。
她瞧著床頭柜上放著干凈的衣裳,背對著楚伯承穿了起來。
楚伯承不知道說什么。
他說什么,她似乎也聽不進去。
故而他耐心等著姜止開口。
姜止穿好衣服,紅著眼睛,轉身看他,“今天的事,我只當作沒發生,我走了。”
楚伯承眉心一擰,伸手拽住她腕子,“姜止,你什么意思?”
“我說了,我要堂堂正正嫁人。”
“你身子已經給了我,你還要嫁給誰。”楚伯承后槽牙幾乎要咬碎了。
姜止道:“那我以后大不了不嫁人。”
她推開楚伯承的手,就要走。
楚伯承把她拉了回來。
他握住她后頸,逼她抬頭,“姜止,你再說一遍。”
楚伯承臉色很沉。
姜止還是有些怕他的,她滾了滾喉嚨,沒敢再吭聲,不敢再惹惱他。
楚伯承也沒舍得再兇她,無奈道:“我送你回去。”
這會兒再不回去,楚雪螢那邊就要起疑了。
姜止淡淡嗯了聲,跟著楚伯承離開。
路上,她全程沒有講話。
一是無話可講,二是緊張。
她想到今天上午在車里時,楚伯承一邊柔聲哄她,一邊動作狂野的模樣,跟平時簡直判若兩人。
姜止喘不過氣,揚手降下車窗,望著外面。
等到了督軍府,楚伯承剛要跟她說什么,姜止就逃開了。
回去之后,姜止突然想到自己放了李家少爺的鴿子,正思考怎么應付楚雪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