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需要她費心,喬爺爺便會幫她把所有的阻礙都偷偷解決掉,使得她的感情與事業都一帆風順。但是沒人為梁若馨撐腰,不僅沒人,梁若馨的家人還只知道連累她。梁若馨并未正面回復喬語霏的問題,她低下頭去,筋疲力盡地說道,“不必了,醫生的話有道理,不是余名姝自己的錯,到了這個地步,我跟他,都犯了錯?!边@個“他”,當然是傅琛?!澳阒皢栁?,有沒有下定決心離婚,對嗎?”梁若馨用力點著頭,堅定果絕地說道,“我已經下定決心,我必須離婚,麻煩你一定,一定要助我一臂之力,我真的不想再和他生活下去。”像起初那般,二人并沒有愛恨糾纏,也沒有任何美好的記憶,如今看起來仿佛是一張空蕩蕩的紙,可這張紙,卻成為了梁若馨此時最想得到的珍寶。她情愿二人之間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余名姝的寶寶,已經4個月了。和自己的孩子一樣大,可自己的孩子,卻找不到父親……“語霏,你可不可以教教我?!绷喝糗皽喩眍澏吨?,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成了這副模樣,似乎是在替剛剛的決心而悔恨自責,卻沒有辦法收回,“之前你是如何放下他的,是不是非常難?”喬語霏神情一緊,把玩著手中的電話,慵懶地低下頭去,不以為意地說道,“就那么放下啊,又能怎樣?這么點事,難道我還要頑固不化地折磨自己么?”梁若馨苦澀地笑了笑,并未過多追問。喬語霏把梁若馨送回傅家后,便回到喬家宅院。她剛剛走出車庫,手中把玩著車鑰匙,抬起頭來正好和喬逸風四目相對,也不知道他等待了多長時間,渾身散發著溫暖的光芒,微微發棕的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耀眼奪目。從喬語嫣失蹤之后,這些年來,喬語霏很少在喬逸風這里感覺到溫暖,但是她并未沉浸于此,看到喬逸風眼角的冷漠之后,她環著胳膊視而不見,準備直接離開。“等一下……”那個金光閃閃的影子擋住她,身體斜靠著柱子,慵懶的肢體隨便一擺,但高大的他仍舊讓喬語霏感覺到壓迫感,她鼓起勇氣問著,“今天可真是少見,你竟然主動開口?”喬逸風置之不理,“你和梁若馨見面了?”竟然還是因為那個女人,喬語霏哭笑不得,隨便勾起嘴角,不以為意地說道,“見了,與你無關?!薄爱斎缓臀矣嘘P,她做了些什么?”男人換上一個更為舒適的姿勢,慢慢靠近喬語霏,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欺侮她了?”喬語霏心中發酸,毫不猶豫地把喬逸風推開,眉間隱匿的溫和消失殆盡,“我可沒時間欺負她,你對她這么在意,干脆娶她回家,每天看住她,不必拉著我問個不停!”喬逸風輕輕瞇起雙眼,一動不動,明亮或昏黃的光線把他分成兩半,一面眼眸清冷淡漠,另一面眼眸漆黑幽邃,他一言不發之時,周圍似乎同他一齊寂靜無聲。喬語霏很久沒被喬逸風這樣仔細注視過了,她剛剛只不過是在說氣話,要是讓梁若馨做自已的嫂子,她可不一定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