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妄被林清麥一句話憋的黑了臉,轉身就走。看著戰妄大步離去的背影,林清麥眼神暗了暗,收回視線看著手里戰妄帶來的白菊,林清麥咬緊下唇。從京市開車到這里得大半天時間,他傷口還沒好大老遠的找來這里,還給她外公跟媽媽帶了白菊,是她過分了。暗暗深呼吸,林清麥跟了上去。“你傷還沒好利索,我來開車吧。”到了車旁,林清麥見戰妄正在抽煙主動開口。戰妄大長腿從駕駛位直接跨到了副駕駛,林清麥上了車。見戰妄黑著臉靠著座椅,手臂搭在車窗上悶悶的抽煙,林清麥系了安全帶啟動了車:“謝謝你的白菊。”戰妄猛的吸了一口煙,把頭偏向車窗外,狹長的的眸子眼睛微微瞇起:“開車!”他不想聽到林清麥這么疏離客套的聲音。兩人就這樣沉默著一路,戰妄堅持不肯去醫院,林清麥只好帶他回了家。“想吃什么我給你做點。”林清麥見戰妄進門后頭也不回的朝自己臥室去,小心問了句。戰妄腳步沒有停一下,一個回應都沒給。林清麥嘆氣,回到之前住過的側臥先洗個澡。成年人的世界里沒有一刀兩斷,只有漸行漸遠。她跟戰妄之間,永遠不可能斷的徹底,也永遠不可能更進一步的關系。戰妄洗完澡出來,遠遠的看到林清麥在廚房里忙,一身米白色的居家服,頭發用一個鯊魚夾松散的固定在腦后,那專注又乖巧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把人攬進懷里。喉結不住上下滾動,戰妄怔怔的眼神看了好一會兒,見林清麥突然轉身,收回視線背過身去。林清麥把面端上餐桌,過來叫戰妄。見他還是黑著臉愛答不理的樣子,林清麥放低了姿態:“今天是我不好,我不該說那些話,我給你煮了面就當賠罪了。”戰妄坐在沙發,掀起眼皮對上林清麥的眼神,見林清麥沒有動,翻了個白眼打開了電視。林清麥心里一陣無語。想到戰妄帶著傷一個人開車那么遠的去找她,大半天沒有吃東西,林清麥彎腰過來握住戰妄的手臂把人拉起來:“我都跟你道歉了,別氣了,”戰妄慢悠悠的起身,視線鎖定在林清麥身上,見她軟軟的聲音討好的語氣,心里軟的一塌糊涂,乖乖跟著林清麥進了餐廳。吃完晚飯林清麥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回到自己之前住的小房間。從回來到現在她跟姜萊都沒有見上一面,這幾天姜萊請假回家去看父母一直沒有回來,林清麥心里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想給姜萊打個電話。一連打了兩個都沒有人接,一個人在露天陽臺吹風。從她在r國救了蘇御之后,戰妄就把慕雪寵上了天,加上慕雪的作妖,她跟戰妄之間的關系一直緊張又窒息,十個多月前戰妄親手把她送進監獄,讓她更是一度崩潰。原本以為她們就此兩清了,三年后出獄她可以毫無牽絆的離開。可是沒想到,戰妄對慕雪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戲,送她進監獄的原因居然是為了她的安全。她在r國棄他救了蘇御,他居然還想著她的安危,心里一點觸動沒有是不可能的。可是現在戰妄對她的所有舉動,意圖那么明顯,她不是傻子當然看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