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許方寧沒能等來夏純師兄，卻等來了姜綿的電話。
她很疑惑的看著手機屏幕，尤其是在看到來電人是姜綿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真實。
姜綿還會給她打電話？真是讓人覺得奇怪呢。
沉思片刻，她還是按了接聽，反正現在對她來說姜綿構不成什么危險，她還挺好奇對方要說什么的。
“許方寧。”電話一接通，就傳來姜綿帶著些許哭腔的聲音。
許方寧愣住，有些意想不到，“有事？”
“我想離開京城，和我母親去國外，不再出現在你們的面前，可以嗎？”她問。
許方寧被她這話問笑了，“你和陳清菀想去哪兒跟我有什么關系？還用得著我同意？”
不過，對于陳清菀要去國外這個消息，許方寧還是很在意的。
她總覺得就這樣讓陳清菀離開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不過轉念一想，她現在手上也沒什么能讓她進警局的證據，似乎也只能看著她離開。
不過，她真的會這樣離開嗎？
那個女人許方寧還是了解些的，她會甘心？
“付鈺不讓我走，他說除非你和他開口放我走，否則他要把我留下來折磨一輩子。”姜綿說到這里，實在沒忍住哭出來。
她也不是愛哭的人，但一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她就覺得沒有希望，想不哭都難。
許方寧聞言確實覺得很意外，付鈺竟然會說這樣的話？
不等她開口說什么，就聽姜綿繼續說道：“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不該那樣對你，我知道錯了，我向你道歉，你能不能讓付鈺放我一馬？”
一番沉思之后，許方寧面色嚴肅起來，直覺告訴她，付鈺絕不會是因為她而留下姜綿。
心里隱隱有些猜測，可又覺得不真實，事情會朝著那個方向發展嗎？
許方寧有點后怕，如果真是那樣，那她當初是不是應該極力阻止姜綿搬過去？
短暫的兩分鐘，許方寧心里也想了很多，她沒說話，姜綿就以為是她不愿意，再次懇求道：“姐，我真的錯了，雖然我以前對你說過很多不好聽的話，但我也沒真的傷害過你，就放過我吧。”
她這樣一說，許方寧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如此。
那些殺她的人，都是陳清菀安排的，但她不相信姜綿就半點都不知道，多半是任由陳清菀對她出手，甚至是贊同的。
所以，對于她，許方寧也不會有半點心軟。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你確實沒對我造成過什么傷害。”許方寧說。
不等姜綿開口，她又繼續說道：“你真的決定和陳清菀出國？”
“對，我發誓。”姜綿以為她是怕自己不走，立馬就要發下毒誓、
不過許方寧對她誓言不感興趣，她在乎的，是趕緊把人送走，否則這樣下去，付鈺那邊可就真的糟糕了。
付鈺是她師兄，她是希望他能夠獲得幸福的。
可他的幸福，絕不該是有姜綿這樣的人來給予。
“那好吧，我會和他說的，你做好離開的準備吧。”許方寧相信，她要是開這個口的話，付鈺應該不會拒絕。
如果拒絕，那就代表她擔心的事情已經成真。
師兄，你可千萬不要犯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