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方寧沒有耽擱，掛斷姜綿的電話之后隨即就給付鈺打過去。
電話好一會兒才接通，傳來付鈺的聲音：“小寧，怎么這么晚打電話來？有事嗎？”
他這樣問，許方寧一時間還不知道該說什么，頓時陷入沉默。
“小寧？”付鈺開口叫她，有些擔心出什么事。
電話那頭的許方寧深吸口氣，覺得還是沒必要拐彎抹角，直接說吧。
“師兄，剛剛姜綿給我打電話了。”許方寧說。
電話那頭的付鈺臉色當即黑了下來，只是此刻的許方寧看不到：“她說想和陳清菀一起去國外，但是你不讓她走。”
“嗯，她之前算計我，這筆賬還沒消呢，哪里會讓她走。”付鈺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起伏太大，那樣的女人不值得他情緒波動。
許方寧皺眉，直覺告訴她，這絕對不是付鈺不讓姜綿離開的真正原因，“師兄，算了吧，好歹她也是我妹妹，就讓她走吧。”
許方寧不想兩人繼續待下去，在姜綿看來這是付鈺對她的折磨，這在許方寧看來，這不是。
付鈺這明顯是對姜綿起了其他心思，只不過當事人自己沒有感覺，以為那只是對她的恨意。
可許方寧清楚，那不是恨，就姜綿和付鈺這段時間的相處，許方寧可以確定，付鈺對她早就沒了什么恨意，當初那點怒火，也在這么長時間下消散了。
付鈺是真沒想到許方寧還會提姜綿求情，整個人有些吃驚：“小寧，別不是她又拿什么威脅你了吧？”
“沒有，我就是覺得她和陳清菀一起離開挺好的，以后大家也不見面，就當不存在挺好。”許方寧說。
現在的姜綿，她還真沒怎么放在眼里。
之所以開口，也不過是不想付鈺犯糊涂。
付鈺不說話，顯然，他不太愿意。
許方寧心里嘎登，難道自己的猜測已經成真？
付鈺真的喜歡上姜綿了？
雖說兩個人單獨相處確實容易產生感情，但她一直覺得就付鈺對姜綿的討厭程度，是怎么都不可能有感情的。
可現實還真是啪啪打臉呢。
“師兄，你不想讓她走？”許方寧語氣微變，有些冷厲。
付鈺也心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為什么許方寧已經開口，他都還是不愿意放姜綿離開？
他不是傻子，自然已經察覺到這其中的不對勁。
趕緊壓下心里多余的情緒，他說：“當然不是，她走不走我又沒那么在意，之所以不讓她走，就是想給你報仇來著，誰讓她之前那么對你。”
“都過去的事了，讓她走吧。”許方寧說。
“好，既然你開口，我自然沒有不答應的理由。”付鈺應下，隨后掛斷電話。
電話那頭的許方寧松了口氣，既然付鈺這樣說了，就一定會做到，或許真的是她太敏感。
付鈺掛斷和許方寧的電話，就起身從書房出來，勁直走向傭人房，大腳用力踹著房門：“姜綿！你給我滾出來！”
“你……你要干什么？”聽見門外那么大動靜，姜綿哪里敢出去，整個人躲在房間瑟瑟發抖。
“開門！”男人低吼，肉眼可見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