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ICU，你先吃飯吧，等明天再去。”季墨謙看著許方寧自己身體都還沒恢復，就想著去看齊明遠，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可他也不說什么，他知道許方寧這人有多看重恩情，她和自己一樣，都不喜歡欠人情，尤其是生死這種大人情。
許方寧搖頭，她很堅持：“我就在門外看看，不親眼看到，我不放心。”
“好。”季墨謙知道自己無法阻止，既然如此，索性就不阻止，只要她心里能稍微好受些，去看看又有什么關系呢。
隨即，季墨謙扶著許方寧從病房里出來，直奔齊明遠所在的ICU。
因為許方寧是醫院醫生，所以可以進去看齊明遠。
但她沒有進去，只是門口透過小窗戶看了眼。
“我……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現在齊明遠還沒醒來，他還不知道自己下半輩子也要躺在病床上的事情。
如果他知道……
許方寧不敢想象他會有多崩潰。
季墨謙把她抱在懷中，心臟一點點抽痛，“沒事的方寧，沒人會怪你。”
“我知道，他不會怪我。”可她怪自己。
怪自己為什么不小心，怪自己為什么會被bangjia，如果不是因為她，齊明遠哪里會遭受這些。
她開始想，是不是跟在自己身邊的人，都會變得那么不幸？
季墨謙不知道如何安慰許方寧，他清楚現在說什么都沒用，只能把她抱在懷里，仿佛抱得越緊，她就不會離開。
回到自己病房的時候，飯菜已經送來，季墨謙打開，遞到許方寧面前，“先吃點東西，別忘了你也是病人。”
許方寧點頭，只是嘴里吃著東西，眼神卻不知道看向何處。
季墨謙嘆氣，“方寧，我知道你現在難過，可再怎么樣，也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你還有我啊，你這樣我多難過。”
“抱歉，我只是……”她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而已。
“那些人抓到了嗎？幕后之人是誰？”許方寧問，眼里冒出的殺意，連季墨謙都被驚到。
他從沒看過許方寧眼里冒出殺意，因為即使對方罪大惡極，她想的也只是把人繩之以法，從不會自己動用私刑。
可現在，季墨謙毫不懷疑，如果查到幕后之人，許方寧一定會親自動手。
季墨謙搖頭，“沒有，那些人都訓練有素，能逃的逃了，不能逃的，都已經zisha了。”
zisha？
“死士？”許方寧皺眉，覺得事情比她想象的復雜。
“嗯，應該是。”季墨謙點頭，他也還沒查出頭緒。
許方寧放下碗筷，徹底沒了胃口：“你了解的季家有這樣的死士嗎？”
對方說自己是季家老爺子派來的人，但許方寧覺得有些奇怪。
“應該有，不止季家，每個家族都應該有。”季墨謙說。
“是嗎？許家就沒有。”許方寧已經接手許家，可她從沒不知道死士這回事，
季墨謙輕笑，“那可不一定哦，也許只是你父親沒有交給你。”
許方寧眨眨眼，“看樣子，你比我了解。”
“也沒什么，只是之前有調查過，查到每個家族都有，只是比較隱秘。”對許方寧，季墨謙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許家確實有死士，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許峰承并沒有交給許方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