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方寧垂下眼瞼，對于許家有死士這件事，她還真的不知道。
不過她也不會多想，許峰承沒有交給她，要么是覺得她現在的能力還無法駕馭，要么是他自己在用。
“那你覺得這次的事情會是季老爺子做的嗎？”許方寧問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幕后兇手。
季墨謙沉思片刻，隨后在許方寧的注視下搖頭，“我覺得不是。”
“這么肯定？”許方寧看他沒有絲毫猶豫，似乎是很直接就說出這話。
這下輪到許方寧沉默，雖然她也覺得不太可能是季老爺子，但又想不到除了他還會是誰。
看她糾結這件事，季墨謙起身把她抱回病床上：“先好好休息，這件事我會去調查。”
“雖然那些人都死了，但可以查出他們的身份，總會查到點線索的。”他說。
許方寧嗯了聲，也沒再多說，她得早點好起來，很多事都得她親自去處理。
她閉起眼睛準備睡覺，很快又睜開眼，“你回去吧，我沒事，不用在這里守著我。”
季墨謙的事情不比他少，讓他在這里整夜守著自己，許方寧有些過意不去。
但季墨謙卻很堅持，他笑著搖頭，“守著你我放心。”
“季墨謙……”
“睡吧，那邊有沙發，等你睡了我也會睡會兒。”季墨謙說。
看他堅持，許方寧也只好作罷，她一向都很清楚，自己是改變不了季墨謙做好的決定的。
她閉眼上，很快睡過去，季墨謙等她睡熟之后，并沒有如他自己說的那樣去沙發上睡，而是轉身走出病房，在門口的長椅上撥通電話。
“給我查，我要知道哪些到底是什么人。”如果許方寧還醒著，一定會為季墨謙此刻的冷厲而剛到驚訝。
畢竟季墨謙在她面前已經很久沒有露出過這樣的模樣。
次日清晨，許方寧醒的很早。
身體已經感覺舒服很多，她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不過考慮到齊明遠還在重癥病房，她也沒急著出院，反正都是要在醫院等他醒來的，是病人還是醫生，其實差別也不大。
正想著，季墨謙推門進來，手里提著早餐：“剛好，來吃點東西。”
“謝謝。”許方寧道謝。
“方寧，和我不用這么客氣。”他早就說過，可許方寧有時候還是忍不住會和他客氣。
許方寧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抱歉，下意識就這樣說了。”
“沒事，下次注意。”他希望許方寧把他當成自己人，哪有和自己人道歉的。
許方寧吃著早餐，心里想著的卻是齊明遠今天會不會醒。
正想著，病房門被敲響，吳宵走了進來，“季總，許小姐，齊先生醒了。”
聞言，許方寧早餐都顧不上吃，直接起身走出病房，朝重癥病房那邊走去。
季墨謙沉著臉，臉上帶著幾分陰郁。
“季總？”吳宵看他還坐在原位沒動，有些忐忑的叫他一聲。
季墨謙深吸口氣，控制好自己的心情，知道對許方寧來說，現在的齊明遠是救命恩人，她關心自己救命恩人的情況是正常的。
盡管努力這樣安慰自己，可當看到許方寧坐在齊明遠病床邊，耐著性子安慰他的時候，季墨謙還是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