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甲魚都沒影，人家會愿意跟咱們簽合同，付定金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張秋陽很有信心，因為她就是那個未來的廠長，下一步就是找人演一場戲，打消李書記的懷疑。
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蔣昭。
張秋陽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站在養殖場門口了，每次都是有事麻煩人家，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所以這次特地帶了不少的東西，有道是禮多人不怪嘛。
門衛老孫頭已經認識她了，還幫她把東西拎進去。
辦公室開著門，蔣昭正在打電話，用眼神示意她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她規規矩矩地坐好，乖覺地像個小學生，很有耐心地等待著。
可這電話一打就是半個小時，一開始的確是在聊養殖場的事情，可后來就是嘮家常了，很明顯是見蔣昭拽著電話那邊的人不放。
這明擺著是在晾著她。
張秋陽也沒生氣，這件事是她理虧。平常不聯系，一有事就來麻煩人家，她要是蔣昭心里也不舒服。
她站起來，打算給自己倒杯水。
起身的瞬間，就聽到撂電話筒的聲音，這么巧，她剛站起來，電話就打完了，蔣昭該不會以為她生氣了吧。
她默默把手里的水杯，塞到斜挎包里，作勢要走。
“我沒有故意晾著你，電話那邊是我朋友，五年前當兵去了，好長時間沒聯系了，所以就多聊了一會。”
“哦。”張秋陽轉身坐下來，整個人表情都自信了不少，這波優勢在她。
她也不說話，就靜靜地坐著，等蔣昭先開口。
瞥了眼沙發旁邊堆的大包小包，又看了眼氣定神閑的女人，蔣昭知道自己這次又要認栽了，好在自己也習慣了，載在張秋陽手里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你找我有事？說吧。”
張秋陽要的就是這句話，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你下午就可以帶李書記過來，我最近剛好搞了一個豬肉加工廠，我讓李大軍配合你演戲。”
“謝謝你。”
“沒誠意。”
“這還沒誠意，我買這些東西，差點把貨架都搬空。”她光是買東西都花了好幾十呢。
“你覺得我會差你這點吃的喝的？你下次過來不用帶東西，陪我說會話就行了。”
男人起身坐到她身側，張秋陽的體格壯，屁股把皮沙發壓出來好大一個凹陷，好似在慣性的作用下，男人的身體往她的方向滑，最后兩個人的手臂都貼在一起。
這已經不是正常的社交距離了，要是換成別的男人，她早就一腳踹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