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那個孩子,容宴西心里也是一陣刺痛。他臉上劃過一絲痛苦。白琴書冷眼看著,“你裝出這副痛苦的樣子給誰看?”容宴西深吸了一口氣:“媽,那也是我的孩子。”“呵呵,你還知道。”“我……是我去的遲了,倘若我能早趕到一會兒,孩子或許就能保住……”“保不住的,”白琴書冷聲道:“安檀已經心灰意冷了,絕望到了頂點,才會出此下策,想要斬斷跟你的一切聯系,否則她不會這么干脆果決的做決定。”容宴西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大手握住,撕扯,擰轉,擠捏。他用力捶了捶心口的位置,沉沉吐出一口氣。是了。那天在醫院門外,安檀跟他說的很清楚。她就是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他了,所以才做了這個決定。就算那一次他趕到了,阻止了她去人流。但是安檀的心已經死了,她遲早也會再去。白琴書問:“我只問你一句,小曇肚子里那個孩子,跟你有沒有關系?”“當然沒有!”容宴西立刻否認:“她回國的時候已經懷孕五個月了,自從她出國之后我們一次面都沒見過。”白琴書聽完,并沒有很開心,而是嘴角掛著一抹嘲諷地笑意:“所以說,你是為了給人當后爸,所以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孩子?”容宴西垂在身側的拳頭瞬間攥緊。白琴書說:“宴西,這是你自己做的決定,但愿你覺得值。”叮鈴鈴——電話響了。容宴西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小曇吧?”“……嗯。”“接吧。”容宴西直接掛斷了:“我早上走的時候已經都安排好了,她應該沒什么事。”話音剛落,電話又響了起來。容宴西再次掛斷。可是很快,第三通電話又打了進來。白琴書無奈地揮了揮手:“去接吧,你要是不接,恐怕她能一直打下去,我一聽到電話聲就頭疼。”“那我關機。”“別,你要是敢關機,一會兒她就能直接殺過來,我暫時不想見她。”白琴書似乎早就知道安曇的脾氣秉性,直接預言了她的做法。容宴西皺眉,“那我出去接,不在這里吵您。”“你隨便。”容宴西轉身出門,去了客廳。剛一接通,安曇的責任就撲頭蓋臉拍了過來:“為什么這么久才接電話?你現在跟誰在一起?男的女的?一共幾個人?不接電話是不是怕我知道什么?”“……”“說話啊容宴西,你回答我的問題!”“……”“你一直不說話是什么意思,心虛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又去找那個安醫生了……”“是!我是來找安檀了,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安曇怒不可遏:“我就知道!容宴西你混蛋!你居然敢背著我去找別的女人,當初可是你追我追了二十多年,是你求著我跟你在一起的!”“我沒有求著你!”容宴西厲聲道:“你在國外已經結婚懷孕,我也已經有了太太,不久之后還會有一個孩子,我已經做好了準備要跟你相忘于江湖了!”“是嘛,那為什么你最后還是選擇離婚跟我在一起呢?”“我……”“說明你還是放不下我唄!”容宴西苦笑了一聲。“你笑什么,難道你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