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尹月的腦海之中,那日她親眼看到夜歷城和水清澈洞房的畫面再次浮現(xiàn)。
許久,楚尹月才皺眉道:“那日……或許我真的誤會你了。”
楚尹月一邊回想一邊開口:“那日林恒把我藏了起來,從我的角度看你們的洞房花燭,只能看到你們的腳,雖然我能聽到你們的聲音,可是至始至終,我都沒有看到你的臉……而且……”
楚尹月仔細回憶著:“當時,你和水清澈同房之后離開了一小會兒,再次回來的時候,水清澈突然沖過去抱著你說她很想你……以前我倒不覺得這個地方奇怪,現(xiàn)在細細一想,你才離開多久,她想你什么想?除非……”
夜歷城接過楚尹月的話來:“除非,之前和她洞房之人并非本王,所以,她才會說想本王。”
楚尹月抿了抿嘴沒有再說話,她小心翼翼地看著夜歷城:“你……沒事吧?”
楚尹月的確有點擔心夜歷城。
夜歷城將水清澈捧在手心,把她當圣女一樣捧著,任誰欺負了她他都跟誰急。
可就是這么一個,自己好不容易娶到手的白月光,竟然在洞房花燭夜給他戴了這么大一頂綠帽子,換誰來都恐怕承受不住。
夜歷城的表情的確不太好,他的眼神很暗,似乎在回想什么。
楚尹月想了想,又問道:“你……水清澈是怎么給你說孩子的事的?”
夜歷城微微猶豫,這才道:“她說,她是去求簽路上,被歹人所……”
楚尹月看著夜歷城,又好氣又好笑:“城王千歲,我現(xiàn)在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你了,是說你真的蠢,還是說你執(zhí)念太深愛太濃?給人當便宜爹這件事,你可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做了,要是林挽月肚子里的孩子沒掉,你就是兩個孩子的便宜爹了。”
楚尹月說到這里,不由得翻了一個大白眼:“當王爺當?shù)侥@個份上也真是不容易,如果讓天下人知道,你這么喜歡當人便宜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前仆后繼地想要送上門來。”
楚尹月保證,她這句話是實實在在的嘲諷,毫無作假。
可偏偏夜歷城就像是聽不懂她話里的意思一般,竟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目光定定地看著她:“你呢?”
“楚尹月,那你呢?你……有沒有想前仆后繼……送上門來?”
楚尹月被夜歷城問得瞠目結(jié)舌,她怎么都沒想到,夜歷城的思路竟然如此與眾不同!
她干笑著甩開了夜歷城的手:“抱歉,我最近對男人過敏。甚至我覺得,男人就是來克我的,我想要日子過得好,就得遠離男人。”
夜歷城張了張嘴似想說什么,但他最后還是閉上了嘴巴,半晌,他才又看著楚尹月開口:“你……楚尹月,你知道本王只有你一個女人,你……開不開心?”
“……”
楚尹月覺得,這貨從剛剛和她坦誠之后,就像是打開了一個名為‘肉麻’的開關(guān)似的,說的這些話還不如當初他那些絕情冷厲的話。
楚尹月沉默了片刻,果斷轉(zhuǎn)移了話題:“其實,我大概知道水清澈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楚尹月定定地看著夜歷城:“我看到過,看到過夜歷恒和水清澈合歡。”
楚尹月這句話落下之后,面前的夜歷城,明顯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