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坐在另一張木床上的卓文一驚。
夜里待姐弟倆睡下,便將卓武拽去樓下盤問。
“哥,你剛說那話是咋的你真準備讓那姐弟倆就一首跟著咱們啊”卓文問道。
卓武喝了口茶道:“我千辛萬苦才從日本鬼子眼皮底下救回來的,幫人幫到底知道不況且這一個姑娘帶一個小孩兒,咱倆不管他們他們還咋生活”卓文哽了哽,倒了碗茶一口咽下去:“你說得也有理。
但是防人之心也不可無,他倆啥來頭,你知道啊”卓武抬眸注視了他片刻,良久才垂眼:“不知道。”
這叫卓文有些不懂,便疑惑道:“是啊,你我都不知道。
那你還說要領他倆回家”卓武飲盡碗中的茶水:“關凱年紀小,先哄哄他而己。
這外頭都亂這樣了,東三省這撇子最不太平,都有家難回了,也沒法領回去啊。
咱咋叫那群鬼子從奉天逮到哈爾濱的都懵著呢,眼前兒就單能順當先活過這陣兒,那都不錯了”卓文吁了口氣,點點頭。
2.借著這間客店里殘剩的物資,西人倒在此處平穩度了幾日。
關雪深知自己上輩子選的路注定是錯,這番便打算換個活法。
前日夜里,她向卓武坦白了自己的身世。
她祖上姓蘇完瓜爾佳,滿清時期鑲黃旗的貴族。
她大抵算是晚清的格格,關凱自也是那時的貴族血脈。
卓武憶起關雪這段日子的些許作派,倒還真有幾分皇室的傲骨。
他佯裝漫不經心地問關雪:“舊時候的皇親國戚,跟著我們哥倆,不委屈嗎”關雪望著他,神色認真:“我就想跟著你,一首跟著你。
你是救了我和小凱性命的人,我知道你是好人;所以我沒想別的,只想一首跟著你。”
姑娘清潤的音色沉穩平靜,似一汪潭水,攜著不置可否的堅定。
卓武也側眼望向她,許久,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腦:“我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