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跟著我。”
3.先前的幾日，西人一概是不出門的;外頭一連數日近乎無人途經，一到夜里寒風呼嘯，帶著徹骨的森冷。
關雪時而嚇得難以入眠，卓武便點了盞風刮不滅的油燈擺在房內的桌上;她若是失眠的厲害，卓武便背倚床頭半坐在床上，一言不發地陪著她。
關雪睡卓武的對床，僅抬起頭便能瞧清他;時而關雪喚他，他便應聲與關雪扯扯閑篇。
近來外面終是見了人氣兒，卓武白日里將一層的木門敞開，外頭一個小院，關凱有時會在院子里玩耍。
卓武和關雪上了兩趟街，見己經有商鋪菜攤重新開張，自也松了半口氣。
客店的存糧不足了，幸是賬房的抽屜里還尚且剩了不少大洋;許是店主逃得急，僅將些極為緊要的物品揣在身上帶走了，其余皆留在此處。
卓武便取出幾塊，上街補了幾樣緊缺的東西。
此地卻也不宜久留。
日本鬼子剛鬧過，近幾日街上的匪人流氓必然猖獗，幾人便開始合計挪地兒。
可這一時半會兒也尋不到更好的去處，卓武便日日上街打探，一來二去漸漸繞得遠了些。
近日街上來往的人多了不少，城市邊沿的商鋪眼瞧生意好了，各個卷鋪到市中心繁華的街道上賣東西;城內仍是亂得很，卓武原先是不大準許關雪同他一道進那人流多的地方，奈何進來客店一二里開外見不著一處像樣攤子，他便陪著關雪一同去了。
哈爾濱冬日的雨雪來得很快。
方才出門時尚且能見著陽光松散地灑落，剛到市中心天空便忽然悶雷滾滾，烏黑的云層厚厚地壓下來，不知是否是快要落雪。
客店里的蔬菜不足，既己經到了此處，也不好首接回去，只得簡單購置一兩樣再走。
卓武隱隱感到一絲不安，街上的人流忽然密了起來，甚至不少人腳下步子惶惶;眼下即將下雪，這大抵是不尋常的。
卓武快步跟在關雪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