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陶鍋。
她不喜歡欠人。
但卻被陳大娘抓住了背簍。
“你這妮子,跑這么快干嘛,大娘還有話要給你說呢。”
柳茹惠也沒轉過身,陳大娘只好走到她面前。
“我可聽說了,你那二弟,在鎮上整日爛賭,你娘家那就是個無底洞,根本堵不上。”
她一邊說一邊仔細端詳著柳茹惠臉上的表情,確認沒不高興,才接著往下說。
“你家那小祁相公,咳了都半個月了,就這樣還拖著身子抄書,你把那血汗錢拿回娘家,惠娘,你這做的就是糊涂事啊!”
柳茹惠聽到這也沒生氣,“大娘,我知道了。”
陳大娘往她手里塞了顆糖,“大娘說話首,但也是心疼你,你看你瘦的,一陣風都能吹倒了去。”
柳茹惠臉上頗僵硬地攥著這顆糖。
陳大娘松開背簍,提著野雞,快步往家走,“我鍋里還煮著飯,快回吧!”
柳茹惠轉過頭,看著陳大娘敦實的背影,心頭滋味復雜。
她將這塊被布包著的方糖放進了嘴里。
做工粗糙,除了甜味,什么也沒有,但柳茹惠卻覺得這糖格外好吃。
*陳大娘提著野雞進了三進青瓦房。
“惠娘走了?”
正往灶膛里添柴的石大壯尋聲問道。
“走了,當家的,我瞅著這惠娘像是明白了過來,我剛說一通她沒生氣,往常早下臉子了。”
陳大娘將野雞扔到背簍里,手腳利落地翻著鍋邊的餅子。
石大壯瞪大了眼睛看著這野雞,口水分泌個不停。
即使是他們這樣的豐收家,一年也就逢年過節能吃個肉,就這都都讓全村人羨慕。
“這野雞,惠娘給的?”
“可不是。”
石大壯摸著野雞的毛,“這野雞也養不了,今晚給它收拾了?”
陳大娘兩眼也放光,磨了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