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割,又如釋重負。
“你不必再還了,以后尋醫問藥。
也不必再來找我了,你看不起,我也治不起。”
最終,綠綢大夫一臉痛心的用價值二兩銀子的藥。
暫時穩住那昏迷少女的高燒,然后讓林梳將其帶回家中。
楊梳回到家后便和腰傷嚴重的老爹說出賣房子治病一事,哪知,他那暴脾氣的老爹氣得當場發作。
怒目圓睜,兩眼像虎一樣瞪著楊梳。
一只寬大的手掌啪的一聲將那本就有著一條裂痕的木桌拍得更開了一些,只是那古舊木桌生命力還不算太脆弱。
硬是撐了楊梳那暴脾氣老爹一掌,沒讓自己裂開。
“你要把這間祖上傳下來的宅子三十兩銀子給賣了?
你讓我和你娘跟著你睡大街去?”
楊梳老爹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把楊梳訓得低頭不敢吱聲,但楊梳依舊忍不住心中無奈說道:“爹,如今我己經欠了劉掌柜五兩銀子了,若是這房子賣不掉,他不會再給我們拿藥問診的。”
楊梳老爹兩眼更是一翻白,又是啪的一掌。
木桌上的裂縫又大了一些,卻依舊沒有裂開。
“那個老東西,是巴不得我們死。
你看他用的,都是些什么藥。
都大半年了,我這腰痛的我……”就在楊梳老爹臉上抽搐不己時,側房中走出了一位荊釵布裙的中年女人,臉上皺紋看上去比楊梳老爹少了許多。
她一副病態模樣,蒼白如紙張的面容,虛浮的腳步與吃力的呼吸。
以及她開口細如蚊蠅般的聲音,無不透著她一種大病纏身的狀態。
這個時代的人雖然把祖上留下的產業看得比命還重要,但是那位被疾病纏身的女人。
也不得不向病魔低頭道:“祖業雖重要,但賣房也是無奈之舉。
只要有命在,等我們以后有了銀兩,還是可以買回來的。”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