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巖接著說:“賭注就是鄭薇,誰贏了,她就跟誰走。”
我笑了笑,仿佛聽到了一個荒唐的笑話:
“你也太自大了吧,你憑什么決定鄭薇的歸屬?你以為你是她的主人嗎?”
飛巖揚了揚眉說:“換個說法吧,誰贏了誰就有權追求鄭薇,輸了的就得徹底遠離她。”
我撇了撇嘴,飛巖盯著我,挑釁地說:“怕了?不敢應戰?”
我答道:“比就比,我有什么好怕的。
就算你沒資格談追求,我也不會讓你如愿,只好陪你玩這一局了。”
飛巖冷冷地說:“那我們就說定了。
既然賭注定了,接著說規則吧。
想不想幫托馬斯恢復記憶?”
看到我眼睛一亮,飛巖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圖書館里的柜子按編號排列,每個柜子里的小抽屜也有自己的號碼。
抽屜里裝著索引卡,我們通過這些卡片能找到需要的書。”
“一個人經過訓練的記憶就像是這樣的圖書館,有序地管理著知識與回憶。
我把托馬斯需要封鎖的記憶藏在他腦海的一個秘密角落。
只要找出這個角落的代碼,就能解開他的記憶。
聽起來挺有意思的吧,敢試試嗎?”
此時,煙花表演接近尾聲,托馬斯他們轉身準備返回。
飛巖瞥了一眼托馬斯,趕緊低聲對我說道:
“旭日東升,夫人莫入,人有它大,天沒它大,而立之年,桃園結義,延平路18號。”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問道。
“只說一次。”
托馬斯他們已經回來了,大家重新落座交談。
我與飛巖隔桌相望。
托馬斯坐下后說了幾句,飛巖能聽懂,于是朝我笑了笑。
小劉為大家翻譯了托馬斯的話,他說三天后就要返回浪漫國。
并感謝飛巖的熱情招待,還說余州給他留下了美好回憶,希望能有機會再來。
多么諷刺的美好回憶。
我瞥了飛巖一眼,明白他那抹微笑背后的意義。
我們的游戲時限就是這三天,如果三天內沒能解開謎題。
讓托馬斯帶著遺忘回國,事情就會永遠塵封。
如果能在托馬斯離開前喚醒他的記憶,那么真相就會大白,飛巖的真實面目也會暴露。
那時,我不僅能贏得賭約,還能伸張正義,并贏得愛情。
無論飛巖是否愿意,他都無法再靠近鄭薇。
這個賭約太誘人了,即使知道這是飛巖布下的陷阱,我也決定要試一試。
我一定要贏。
“托馬斯博士,您不是說還有一個神秘的客戶嗎?為什么這么著急回國?”
托馬斯回答:“那人一直沒有露面,而且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的妻子和女兒都很擔心,催我盡快回家。”
“哦。”
他只剩三天時間了。
或許這一切不過是飛巖的一個游戲,無論我怎樣努力結果都不會改變,但我依然決定嘗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