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晚安一愣,“什么時候的事情?他中午還在我這兒來著,沒聽說啊。”“就今天下午,準確的說,就剛剛。”“怎么回事?”“西坡那塊地原本已經簽了意向合同了,下午忽然被別人拿了。”“意向合同都簽了,誰要故意跟秦氏作對,挑起紛爭?西坡那塊地也不算是什么太好的開發(fā)資源。”“是薄氏集團。”秦巖山言簡意賅。四個字一落在耳中,江晚安瞬間就明白了。電話一掛斷,江晚安立馬一個電話打到薄景卿的手機上。“喂?西坡的事情是你干的!”電話里的聲音不慌不忙,“我還有三分鐘到。”江晚安握緊手機,“我剛跟秦氏簽了合作,你就搶人家的地,你非要故意跟我過不去是吧?”“兩分半,現(xiàn)在下樓還來得及。”“薄景卿,你卑鄙!”江晚安氣的直接掛了電話。她在辦公室來回踱步,低頭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又跳了一分鐘,她終于還是抓起包沖向了電梯。到樓下的時候,薄景卿的車就停在路邊。“你到底想干什么?”隔著車門,江晚安冷聲質問。這會兒下班高峰期,世貿大廈門口的路上一片長龍,薄景卿還停在那兒一動不動,后面的鳴笛聲都快趕上大炮了。“前面干什么呢?馬路是你們家開的,非要在路上說話?”“就是啊!有沒有素質。”后面堵著的一輛車里司機伸頭出來罵人,一個人帶頭,后面登時一片罵聲。“我不認識他!”江晚安立馬撇清干系。“不認識他你跟他說話?夫妻吵架能不能回家吵?”“就是啊!”“……”江晚安尷尬至極,反觀薄景卿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氣的她眼里火星子都要冒出來了,窩著一肚子火拉開了車門上車。“還不開車!”江晚安暴力的扯這安全帶,陡然拔高的聲音在車廂里回蕩。薄景卿面不改色,薄唇翻出兩個字,“紅燈。”江晚安瞥了一眼,沒工夫去管什么紅燈綠燈,怒氣沖沖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突然要搶西坡的地?”“我要是不用這個辦法,你會下樓么?”“你卑鄙!”“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薄景卿從容的看了她一眼,“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個高尚的人,何況白紙黑字合同簽了,我付錢拿地有什么問題。”“你根本不需要那塊地,但那塊地對秦氏很重要。”“是對秦氏很重要,還是對秦時很重要?”薄景卿忽然面色凜然,語氣也沉了沉。江晚安頓了頓,旋即握緊了拳頭,“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嫉妒秦時,所以故意找他麻煩?”深藏的心思被戳破,薄景卿的目光驟然收緊,目光中蒙上一層薄怒,冷冷道,“他不配。”江晚安語氣一沉,“那你到底為什么要針對他?”“我倒是想問問你,為什么要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