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芝枝帶著奧利奧和棉花糖在外面轉了好大一圈,回到家已經累了。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它們身上和腳下的灰,主要負責狗的林芝枝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不用了。“哇——不是,怎么出去一趟這么能玩。”“邱季姝溜冰箱是怎么溜的,不會被拽著跑嗎?她那么瘦。”“人家可能已經習慣了吧。”我們兩個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討論起向郁的下一步該怎么做。“哇——你要不把她拉黑吧,我感覺她遲早找上你。”“還有那個鄒國安,我還以為他真的能報警呢,還不是嚇唬人的。”我拿了一盒蛋卷拆開。“就是想要錢,還扯那么多借口干什么。”“網友說的沒問題,我要是他們其中一個,就應該想辦法聯系合作,然后演戲一起撈錢。”林芝枝也吃了一個。“那就沒法得到對方的錢了。”“而且一段時間內都沒有辦法掙很多吧?”這倒是。“但是這個方法安全的多啊。”“我們兩個是不是過分代入了,人家兩個有仇呢。”“鄒園園還小,去學校鬧肯定給她心里帶來了壓力,說不定要厭學一輩子吧。”“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再也不去上學了。”“偷個外賣被人念叨一輩子,教育還是很重要的啊。”我們兩個與世無爭,等著保姆做飯。但是這兩個人竟然輪流給我打電話。晚飯時候我坐在茶幾邊上用勺子波拉著餛飩里的紫菜,另一邊,林芝枝已經吃了一個了。太燙了,我吃不了。鄒國安的電話打來的時候,我還在吹勺子里的餛飩。他這人比向郁謹慎一點,怕我拉黑,居然還換了一個號碼打來。但是不耽誤我警惕。不認識的人,通通打開錄音。“秦樰嗎?”我一下子就聽出來了他的聲音,看著對面林芝枝好奇的樣子,我干脆直接開了免提,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繼續拿著勺子上下動,試圖讓餛飩快速降溫。“有事嗎?”鄒國安開門見山。“向郁找你借錢了嗎?”“?”我和林芝枝大眼瞪小眼。他怎么會這么認為?“你開什么玩笑呢她管我借錢?”“你不知道嗎?”鄒國安疑惑。“她真沒管你借錢?”“沒有,”我有些不耐煩。“她根本沒有說這件事。”鄒國安罵了一聲。“媽的,死娘們還跟我說沒錢,哪里像沒錢的樣子。”“騙我是吧。”沒騙你。我想起來護工說的話。向郁是真的沒什么錢了。就算是有,也要緊著她姐姐的住院和治療的費用。我白天還看了,向日葵一直沒有開播,大概是還在醫院照顧他媽媽。畢竟請護工也要錢。但是這樣,向日葵就沒有收入。雖然他一個未成年直播限制比較大掙的不是很多。不過現在一分也賺不到了。“那行,”鄒國安說了句沒事就自顧自的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