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您喝茶!”
聽了這話,許有山緩緩睜開眼睛。
看到這眼鏡美女的一瞬間,他立即坐直了身子。
“我認識你,你是俞天銀的秘書,叫……叫……”
“烏雪靈。
”眼鏡美女莞爾一笑:“許老是大人物,不認識我們是正常的。
”
“可不敢當。
”許有山沖著眼鏡美女伸出帶著的手銬:“現如今,不是成了你們按察使衙門的階下囚了嗎?”
看到這一幕,烏雪靈頓時一怔。
過去的許有山,可不是她這種小人物所能企及的。
現如今,他居然搞成了這樣。
然而……
在整個江南,許家無論是人脈關系還是實力后臺,都遠超其他二三流的家族。
他個人的影響力在江南商界更是大佬級,誰敢給他帶手銬?
“你們俞大人恐怕是不愿意見我了。
”許有山深吸了一口氣:“誰讓我現在是個階下囚呢。
”
這話一出,烏雪靈急忙搖頭。
“許老,您想多了。
”
“我們俞大人正在主持一個會議,所以……”
“會議?”許有山桀桀笑道:“你們俞大人為人圓滑老練,從來都不愛正面得罪人。
”
“只要他不想見的人,都知會你們這些屬下以開會打發。
”
“如果不出我所料,一會兒你還得以俞天銀外出公務,在推脫一把。
”
聞言,烏雪靈有些尷尬地扶了扶黑邊眼鏡。
許有山說的是事實。
畢竟像俞大人這樣的人物,在江南人面很廣,處在這個位置上,找他辦事兒的人也特別多。
故而……
沒有點推脫的辦法,恐怕江南的人都得罪了一半了。
“也罷。
”許有山見烏雪靈啞口無言,冷笑著說道:“你們俞大人在江南任職七年,我許家每年該有的孝敬和禮品,可是一分沒少。
”
“包括你們這江安按察使衙門的大大小小,每年總還是有一些贊助福利吧?”
說到這里,許有山撇了一眼沉默下來的烏雪靈。
“曾經,我也是你們江南按察使衙門的財神爺。
”
“現在,看我許家要倒霉了,都開始躲著我了?”
這話一出,烏雪靈張了張嘴,剛要開口時,卻被推開門的一個哈哈大小聲給打斷。
扭頭望去,只見一位身穿黑色工作制服,帶著一頂大蓋帽的中年男人反手關門,走了進來。
“許老啊,歡迎大駕光臨。
”
“不好意思,我剛才開了個重要的會議,所以沒來得及親自招待你老人家,您可別見怪啊。
”
看著走過來,取下頭上大蓋帽的中年男人,許有山漸漸虛瞇起眼睛。
而烏雪靈卻像是老鼠見到貓似的,急忙恭敬地低頭打招呼。
“俞大人!”
“小烏。
”摸了一把頭發,中年男人笑著轉過身看向烏雪靈:“你怎么把許老給得罪了?”
烏雪靈一聽,頓時臉色大變:“我……”
“不關她的事。
”許有山沖著中年男人伸出被靠著的雙手:“是這個把我給得罪了。
”
一看許有山手上戴著的手銬,中年男人頓時露出驚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