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俞天銀的話,許有山猛地抬起頭。
“凌恩公司的事情,跟我們許家沒有半點關系。
”
“許長樂是不是你兒子?”俞天銀立即反駁:“他是不是你們許家的人?”
“可是……”許有山猛地站起身:“他干的這事兒,我們許家一點都不知道,我們是冤枉的。
”
“許長樂已經死了。
”俞天銀沒好氣地白了一眼許有山:“事到如今,把全部的罪責推到一個死人頭上,還是你自己的親兒子,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好!”俞天銀深吸了一口氣:“縱然你許有山虎毒食子,不講什么人倫綱常了,可你這個解釋拿出來,有人會信嗎?”
聞言,許有山陰沉著臉,瞪向俞天銀。
“俞大人,你的意思是說,我許家因此事死了一個兒子,還有那么多保鏢,都是罪有應得?”
“難道,作為江南刑名按察副使,你可以對死者視而不見,反倒是行兇sharen者可以逍遙法外?”
“許老。
”俞天銀也猛地站起身,瞪著許有山喝道:“到現在你還沒看清楚事實嗎?”
“人家來頭太大,而且就是沖著你們許家來的。
”
“凌恩公司的事,不過只是一個借口。
”
“人家擺明了就是要收拾你許家!”
這話一出,許有山渾身一顫,整個人猶如遭到了靈魂暴擊,哐的一下癱坐回沙發上。
是?。?/p>
是這樣的!
人家擺明了就是要收拾許家。
至于什么樣的借口,借口到底如何,也不過只是一個借口而已。
方伊人也好,方伊人身后那個神秘的帥氣男人也罷,亦或是新任江南總督雷亞軍,還是上官家,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整體。
這個整體的目的,依然是七年前那場震動帝國的江南凌家事件。
然而,這場事件再次被翻出來,第一個拳頭卻是落在了許家的頭上。
許家,何其冤枉?
“許老。
”俞天銀背著手,在許有山的面前來回走了幾步:“現在說別的都沒什么用,關鍵是得想轍。
”
“想轍?”許有山猛地抬起頭,虎視眈眈地瞪著俞天銀:“我許家每年拿上千萬的錢養著你們,到了關鍵時刻,你讓我自己想轍?”
“許老,話可不能這么說。
”俞天銀拉長了聲音:“別人我不敢說,我俞天銀現在不就是在幫你?”
許有山冷哼了一聲,抬起被拷著的手。
“你就是這么幫我?”
“我明白。
”俞天銀點了點頭,撇了一眼許有山戴著的手銬:“可是這玩意兒,真不能給你取。
”
“倒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孫大人親自交辦下來的事兒,我也沒辦法。
”
“俞天銀。
”許有山輕蔑地撇了一眼俞天銀:“既然連這個都做不到,那就甭在我面前假惺惺,裝好人。
”
“我實話告訴你,我許有山栽了,許家未必會栽。
”
“但是,像你們這種過河拆橋,拿錢不干事兒的,恐怕要倒霉一大片。
”
威脅!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斜瞄著憤慨的許有山,俞天銀突然桀桀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