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發懵:自個兒怎么就不能像他們似的,把那些難受一股腦兒全扔了呢?
他自個兒也鬧不清,可能因為自個兒的日子己經讓亂七八糟的壓力擠得喘不上氣來了。
“來,今兒我請客。”
葉飛宇拍了拍張揚的肩膀,笑著說:“你整天繃著那苦瓜臉,我瞧著都硌硬。
走,喝酒去!
你看這酒吧里多熱鬧,撒開歡兒玩,別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張揚搖了搖頭,又抿了口酒,心里明白葉飛宇是想讓自己松快松快,可問題是,現實哪能幾杯貓尿下去就變了樣兒。
張揚腦子里頭一堆問號和迷糊勁兒,好像迷路在一大片霧里,找不著北。
“你說咱這么玩兒命拼,到底圖個啥?”
張揚倚在吧臺上,低聲嘟囔著。
他覺得自己像是在跟葉飛宇聊天,但其實更像是自個兒叨叨呢。
葉飛宇大大咧咧地笑了一聲,把酒杯擱在了吧臺上,眼神兒有點兒放空:“拼?
誰不拼?
這京城誰不拼?
可咱北漂的,不拼就得卷鋪蓋回老家。
只要不趴下,你就得接著拼,甭管怎么著,至少得先熬過去。”
張揚點了點頭,雖然葉飛宇總是一副天塌下來當被蓋的輕松樣兒,但他那樂天派的勁兒有時候確實能給人心里頭來點兒安慰。
他低聲嘆了口氣:“可我己經被學校攆出來了。
我連這一步都邁不出去,還怎么拼?”
葉飛宇愣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跟聽見什么笑話似的:“攆出來?
你小子別逗我了!
攆出來算個啥?
你才22,怎么就認慫了?
京城的大門才剛給你開條縫兒,你就想著撤了?”
他拍著張揚的肩膀,臉上的笑透著一股子熱乎勁兒,好像他的樂觀能傳染給全世界。
張揚無奈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