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
葉飛宇那態度總是那么沒心沒肺的,好像天底下就沒他愁的事兒。
可張揚心里明鏡兒似的,自個兒沒葉飛宇那么想得開。
被學校開除這事兒,就跟個大石頭似的壓在他心口上,讓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他腦子里頭不停地閃過以前的一幕一幕:那個滿腦子理想和希望的自己,怎么就在短短幾個月里頭全塌了呢。
酒吧里頭的人還是那么瘋瘋癲癲地折騰著青春和欲望,音樂聲越來越大,燈光閃得人眼都花了。
張揚窩在角落里頭,悶聲看著這一切,心里頭那個孤單勁兒反倒更濃了。
他突然覺得,自個兒跟這些人壓根兒就不是一茬子的。
那些個撒歡兒找樂子的人,可能也就是圖個一時半會兒的高興,而他呢,連這么會兒的樂子都抓不住。
“揚子,來,甭尋思那么多,喝著!”
葉飛宇又遞過來一杯酒,樂呵呵地跟張揚說,“今兒你得放松放松!
甭讓那些破事兒鬧心。”
張揚無奈地接過酒杯,抿了一口。
酒精帶來的麻木感讓他稍微松快了些,眼前的世界似乎也不那么刺眼了。
他看著舞池里那些年輕的身影,忽然有點羨慕他們那無憂無慮的勁兒。
舞者們的笑聲跟鈴鐺似的,響遍了酒吧的每個旮旯兒,好像在跟他說生活有多美好。
“飛宇,你說,我是不是廢了?”
張揚壓低了聲兒問,心里頭那份不確定和自個兒看不起自個兒的滋味兒跟潮水似的往上涌。
葉飛宇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大笑起來:“廢了?
你小子別逗悶子了!
你才22,什么叫完廢了?
你知不知道京城有多少人跟你一樣在拼命?
有多少人跟你一樣頂著亂七八糟的破事兒?
你要是這么容易就認慫,那你可真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