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開津公司的資金鏈忽然斷裂,是因為得罪了荊州某大佬。至于這個人是誰,圈子里的人都諱莫如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這幾天,祝橙寧在家里吃不下睡不著。眼下翟開津的事,已經(jīng)傳得滿城風(fēng)雨。她估摸著薛硯辭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會對翟開津趕盡殺絕。翟開津給祝橙寧打電話求救。他以前的助理馮卿,在兩人鬧翻后,就以職業(yè)經(jīng)理人的身份,以這件事為導(dǎo)火索,惡意導(dǎo)致翟開津旗下的分公司破產(chǎn)。實際上大部分錢財都被馮卿卷跑了。所有的債主卻都找到翟開津的頭上。現(xiàn)在翟開津還在苦苦維持自己的總公司,但也接近走投無路。所以希望祝橙寧千萬不要見死不救。但祝橙寧甚至都沒聽他把話說完,就直接把電話掛了。現(xiàn)在就連她自己都在日夜擔(dān)心,哪還有多余的心思管其他人?她很怕這把火會燒到自己的身上來。她也有意無意的詢問爸爸,家里公司里的情況還好吧。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讓她提心吊膽。可薛硯辭卻像是在故意吊著祝橙寧的胃口。她越是惶恐不安,他就越是平靜。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讓祝橙寧幾乎要抓狂。……那天和翟開津吃完飯后,施繾就已經(jīng)可以肯定,薛硯辭就是因為知道了她被流產(chǎn)的真相,才會展開對翟開津這一系列的狠辣操作。讓翟開津破產(chǎn),就是薛硯辭的目的。但是施繾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衛(wèi)瀅,要盡快想辦法,將衛(wèi)平仲投進去的那筆錢拿出來。翟開津儼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就是沒錢!施繾沒辦法,到頭來還是要去求薛硯辭。不過上一次見面,兩人可以說是不歡而散。他懷疑那個孩子不是他的,她就話趕話的說了一些言不由衷的話。都在氣頭上,的確不太理智。如何要再重新拉近距離?施繾想,要不然她找個理由去他公司堵人吧。正好前陣子,薛硯辭投資了他們樂團的一筆廣告費。月底的時候,在荊州有一場音樂會。這同時也是阮蘇繡被提做首席鋼琴師后的首場表演。薛硯辭作為廣告商之一,肯定是會受到VIP邀請。她正愁沒機會,于是主動自告奮勇,要求去給薛硯辭送票。原本團長是想安排阮蘇繡去送票。因為現(xiàn)在她才是樂團的第一紅人。但由于之前施繾落選了樂團首席,團長對她還挺歉疚的,想了想,就還是給了她這個面子。……這是施繾第二次到薛硯辭的公司。去之前,她給他發(fā)了條微信:【在忙嗎】施繾原本還有點擔(dān)心,好在薛硯辭沒像上一次那樣把她拉黑。她長舒了一口氣。可是等了許久,那邊都沒給她回復(fù)。是沒看到?還是他壓根就不想搭理?十五分鐘后,施繾還是出現(xiàn)了薛氏集團的大樓。想到上一次,他那副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樣的可怕臉色,她不由得又有些害怕。亦步亦趨,走得特別慢。從旋轉(zhuǎn)門,到一樓的電梯口。她低著頭,在想著待會見到薛硯辭時,開場的第一句話該說什么……“找我有事?”身后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是低沉,磁性,那種很男人很男人的聲音。施繾迅速回頭,沒想到站在她面前的人,就是薛硯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