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這還是第一次袁文濟這么卑微地和我說話。
以前他的補償都是他想給什么就給什么,從來不會問我想要什么,問了也記不住。
“袁先生您好,我是M城都市晚報的記者,想就世紀婚禮對您和您太太做一個采訪。”
一個陌生男子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后,遞給了袁文濟一張名片。
聽到是有關(guān)世紀婚禮的采訪,袁文濟立刻松開了我去和記者握手。
我也趁此機會離開了。
這段日子,采訪他們的人一波接著一波。袁文濟也沒拒絕,現(xiàn)在有關(guān)他和杜琳的世紀婚禮報道還在繼續(xù)。
都一個月了,新聞都成舊聞了依然還有媒體在報道。
從輪船報道到病房,大家還真是有有夠無聊的。
后來我才知道,這些記者都是袁文濟找來的,只是為了擴大影響力幫杜琳找能治病的醫(yī)生。
袁文濟讓我理解他,他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輕蔑地笑了:
“不惜冒著被人拆穿被世人唾罵的風(fēng)險也要高調(diào)地給杜琳找醫(yī)生,袁文濟你真的超愛。”
醫(yī)生還真讓袁文濟給找到了,他急忙包機帶著杜琳趕去了醫(yī)生所在的城市。
袁池也說剛好中秋節(jié)休假,帶著家人去旅游休息一下。
好巧不巧,正是杜琳所在的城市。
阿芝前兩天和我說她兒子接她去城里過中秋,讓我中秋過了再回老家,我也就留在了家里。
剛好他們都不在,我也落得個清凈。
中秋前夕,家里電話突然響了,接起來對面是個女聲:
“袁總您好,我是福利院的張院長,想邀請中秋來福利院賞月,孩子們也很想您。”
“福利院?”
對方告訴我,袁文濟在二十多年前就開始資助福利院了,每年都會去福利院看望孩子們。今年一直沒去她就想趁著中秋節(jié)邀請他去。
袁文濟手機打不通所以才打了座機。
這個時候袁文濟應(yīng)該是守在杜琳身邊的,只要一在杜琳身邊他就會自動屏蔽掉所有聲音。
和袁文濟結(jié)婚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聽他說資助了福利院。
剛好中秋也無人相伴,不如去福利院看看孩子們。
中秋那日我提著準備好的禮物到了福利院,院長早早地就在帶著孩子們在門口等我,我一下車他們便熱情圍上來和我打招呼。
活了這么多年,我從未如此熱烈地感受到來自陌生人的熱情。
在院長的帶領(lǐng)下,我陪著孩子們玩了一個又一個游戲。
但畢竟年齡大了沒一會兒我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坐在一旁看著他們玩。
孩子是祖國的未來在這里具象化了,蓬勃的生氣和生命力感染著我,讓我也覺得自己年輕了不少。
孩子們還年輕,未來可期。
我的人生路也還很長,值得期待。
見我休息得差不多了,院長主動提出來帶我去福利院里逛逛,她熱情地和我講解著這些年來福利院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