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楚鈺念著地名：“柳齊的調查中有提到這個地方嗎？”陳旭搖頭：“主子，柳齊對外說去江南，沒想到會去申城。”“其中有貓膩，你多派幾個人探查。”頓了頓，他擰眉：“算了，我親自去。”“主子！”陳旭大驚：“不可冒險，還是屬下帶隊去。”楚鈺搖頭，他心里有預感，申城有他想要的東西，萬不能錯過。南嘉得知他要去申城，在城門口依依送別。望著女子越來越小的身影，楚鈺心頭一痛。馬車緊趕慢趕，先柳相半天入城，楚鈺在申城最大的酒樓住下。柳齊養尊處優，到時雖然掩飾了身份，但出手奢侈，惹來不少人關注。楚鈺加派人手盯著他們。第二天，來了熟人謝安。當晚，謝安從房間出來，環視四周確認沒人尾隨后，溜進柳齊房間。柳齊穿著整齊，早就在等他，倒杯熱茶遞過去：“謝公子舟車勞頓，喝茶緩緩。”謝安謹慎，路上與商隊同行，確實吃了不少苦。皮膚曬黑了，或許是出京沒了束縛，人透著一絲邪氣：“柳相臨時改地點，否則我也不會如此。”聽出他話語的不滿，柳齊低笑：“是老朽錯，謝公子息怒。”謝安嘴角扯了扯，茶杯攥在手上，感慨：“兵器已經造好了，柳相準備何時出手？”目光一閃，他逼近柳齊：“還是你怕了，就因為一個跳蚤。”抿了口茶，柳齊云淡風輕道：“那可不是跳蚤。”這段時間，柳相感受到背后有一只手在擾亂計劃，好幾次都被敵人破壞了。“不管是誰，我們都不能停下腳步，太子和皇后已經做好了一切，你要是不干了，秦家不會放過你的。”謝安扔下茶杯，頭也不回地離開。屋內，柳齊面沉如水，溫雅的氣質不再，將桌上盤碟揮落在地：“混賬！”手下進門，收拾一地狼藉，低語：“主子息怒，秦家急功近利，我們不可貿然行事。再說了，太子和皇后也不是善茬，越到后面越要小心。”深吸一口氣，柳齊呢喃：“我當然知道，于是和李嗣源吳青峰見面，可這些腐儒嘴里盡是忠心，每一個都躲著，我躲不了啊！”柳家被人盯上，名聲已經臭了，皇上信任不再。當初聯合皇后將顧開趕出京，現在風水輪流轉，要想擺脫困境，唯有寄希望在新君頭上。五指敲打桌面，他沉聲開口：“煙兒和太子的事如何了？”手下眉頭一皺：“小姐避太子如蛇蝎，說什么也不做側妃。”柳相冷笑：“由不得她選，太子妃的位置只能是秦家女，我舔著臉面給她求側妃位，等太子登基，她位列四妃甚至是貴妃，柳家也有個保障。”他與皇后的合作建立在聯姻上，這是底線。“主子，小姐年紀小，會想通的。”“但愿吧。”手按揉眉心，柳齊疲憊道。他不知道的是，頭頂瓦片被人緩緩合上，楚鈺躍下屋檐，跟著前方的謝安。為了避嫌，謝安住的客棧離柳相較遠，身邊只有一個侍從隨行。楚鈺朝陳旭做了上的手勢，后者如疾狼，瞬間將侍從打暈拖進黑暗里。謝安察覺到侍從許久沒說話，猛地回頭，對上楚鈺面無表情的臉，擰眉：“你怎么在這？”前段時間找秦臻了解過梨花村的事，這個叫沈鈺的人身份可疑，又出現在這，謝安警惕地后撤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