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楚鈺冷淡道：“動手。”還沒反應過來，謝安身子一軟，倒地失去意識。回到京城，楚鈺去丹心閣找南嘉。“沈哥哥，你回來了。”幾天不見，南嘉瘦了，楚鈺輕撫她臉頰：“丹心閣歇業幾天，我送你和親人去江南玩。”南嘉擰眉，躲開他手：“好端端的為何要我去江南。”敏銳地抓住他手，南嘉追問：“有大事要發生嗎？”楚鈺嘴角上揚：“沒事，只是覺得你太辛苦，應該休息一下。”盯著他眼睛，沒看出異常，但南嘉心里不安：“我不去。”輕撫她頭，楚鈺低喃：“南嘉，有些事沈哥哥做錯了，最后答應我一件事，去江南好不好。最多半個月，沈哥哥親自接你回來，到時候什么都聽你的。”楚鈺少有如此低落的情緒，南嘉攥住他手：“沈哥哥，有什么事大家商量著解決，別一個人扛著。”楚鈺將她攬在懷里，貪婪地感受她的存在：“抱歉，南嘉。”頭有些昏，南嘉恍惚抬頭，看著男人堅毅的下巴，昏睡過去了。方英男收拾好了東西，從他手中接過人放上馬車，看著楚鈺艱難道：“祝你好運。”“謝謝。”楚鈺看著馬車里面色紅潤的南嘉，心里一疼：“如果......如果我出事了，你把這個給她。”方英男沒接他的玉佩，勒緊馬車韁繩，冷聲道：“你自己給。”“駕！”馬車離開，楚鈺看了許久，久到丹心閣打烊才對陳旭道：“走吧。”從謝安處得到消息，柳齊和皇后太子籌謀造反，一大批私兵隱藏在御林軍里，就等著科考三甲御前謝恩時發動兵變篡位。攥緊拳頭，楚鈺又恢復了冰冷無情的模樣：“舅舅部署好了嗎？”陳旭頷首：“沒驚動任何人。”“好。”楚鈺上馬趕著去見人。“來了。”顧開一眼就看到門口的少年人，笑容滿面。“外公，舅舅。”顧云麾頷首：“先進來，還有事商量。”當晚，楚鈺在私宅歇息，天亮才離開。科考放榜那天，整個京城轟動，騎馬走在最前面的三甲個個英姿颯爽，其中楚鈺最為顯眼。按照慣例，三甲都著紅衣，他極少穿這般鮮亮的顏色，襯得面如冠玉，俊美非凡。女子們登上街道兩邊的高樓，紛紛朝他砸手絹和鮮花。楚鈺一個也沒接，目光直視前方，與歡鬧的場景格格不入。其余兩位沉浸在其中，朝兩邊的人招手。隊伍停在皇城門口，御林軍親自帶三人殿前覲見。楚鈺這一次見到了皇上，頭發花白，乍一看比顧開還顯老，此刻，他眼神恍惚地看著楚鈺。“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