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這是管到本王的頭上來了"
傅云策下頜繃緊,眼睛瞇起,透出危險的氣息,"江夫人還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
一字一句,他咬的有些重,仿佛要把眼前的人生吞咀嚼。
江夫人臉上滿是慌亂,往后縮了縮,"我家池月是正妃,那個池羽算個什么東西,竟敢跟我女兒爭,她自己脆弱尋死,跟我們江家有何關(guān)系!"
傅云策臉一沉,像是狂風卷起烏云,緊緊盯著江夫人,像是盯著自己的獵物。
"本王與江池月的婚事到底怎么回事,他人不清池,江夫人就不必裝了吧。"
"先是讓本王找最好的大夫為她治病,后又要我娶她,你當真以為你們手里的東西值這么多"
江夫人囂張的模樣一下子偃旗息鼓,這門婚事如何來的,她是最清池不過的。
若不是傅云策生母的遺物意外落入他們手中,傅云策怎會受他們擺布,她到底還是把傅云策想的太仁慈了。
"不管如何,王爺若是想要東西,就必須......"
她自以為可以拿捏傅云策,攥著的手松了松,心里愜意不少,可話未說完,就被傅云策打斷。
傅云策薄唇輕啟:"本王不要了。"
"什么!"江夫人愣住,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傅云策往后一躺,唇角勾起,臉上的笑意慵懶而冰冷:"你女兒本王也不要了,本王與丞相府的交易到此為止,那塊玉你們隨意,能把自己親生女兒丟棄的人,不值得信任。"
聽到這兒,江夫人臉色大變,倏地拍案而起:"她不是女兒!我只有江池月一個女兒!"
傅云策卻擰起眉:"你跟池羽也說了這句話"
江夫人頓住,立馬閉上了嘴,可眼里的心虛卻無處遁形。
傅云策心底未滅的那團火燒得愈發(fā)烈,一雙黑沉沉的眼睛攫住江夫人。
池羽在他身邊十五年,她有多想尋回自己的爹娘,沒有人比傅云策更清池,而正是因為江家對她的拋棄,他才自私地瞞著。
他瞞了這么多年,如今卻被眼前這位絕情的婦人給刨開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不想活了......
傅云策冷冷地站起身,眸底晦暗不明,深不見底。
"本王好奇,究竟是何原因,能讓你如此厭惡自己另一個女兒。"
江夫人在傅云策威懾的目光下重重跌回了椅子上。
她閉上眼,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紙包不住火,這件事終究是瞞不住。
她幽幽望著窗外,思緒倒回十五年前......
"我懷她們時,吃了許多苦。好不容易臨產(chǎn)將至,大夫卻告訴我有兩個孩子,其中一個很虛弱,另一個則很強壯。"
"說得更直白些,便是強壯的那個搶奪了養(yǎng)分。"
江夫人低聲說著,帶著微微的嘆息。
傅云策冷嘲:"這種事情,又何以是一個剛出生的胎兒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