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哪個時代,都不缺乏陰險的資本家。
也許,顧城自己也沒想到,自己英明一世,竟會栽在猶太人的手里。
這招將股權轉成債券賣給高利貸的做法,其狠毒程度,不亞于是將一塊面包賣到五十萬的暴利手段。
在專業領域,有個相對應的術語,叫次貸證券化。
08年的米國,就是被這個問題給搞得經濟崩潰了。
隨著高利貸的進場,恒遠集團的股本幾乎被洗劫一空,只剩下一點可憐的零頭。
我能想象得到,在那一刻,顧城有多絕望。
也正因為絕望,他才會滋生卷款跑路的念頭。
是的,他跑了。
他不負責任,撇下恒遠,拋棄所有血本無歸的投資者,帶著楊慕雪,直接消失在大眾的視野里。
第二天,經濟刑偵科下場辦事,控制了恒遠集團董事會,所有名單上的股東都成了失信被執行人。
接著,證監會向董事會發來了破產清算建議書,所有股東都懵逼了。
由于我早就被免職,因此我躲過了一劫。
本來,我是可以不管這事的。
但最終,我還是決定出手。
不為什么,只因為我媽宋秋蘭也成了失信被執行人。
我爸不負責任的行為,導致我媽首當其沖,成了首要負責人。
警方找到了她,連夜審問。
證監會連同檢方,讓法院處理了我媽的名下資產,連房子都被拿去抵債了。
即便如此,待到我媽被放出來,她還是欠了一屁股債。
把她接回家的時候,我發現她多了幾根白發,略顯癡呆,好像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那個時候,我就做出了決定,我一定要幫我媽,洗清她身上莫須有的污點!
我先跟張彭愷做了討論,我跟他說,我打算先從盛航集團里套現五百萬,當得知我要拿五百萬入股恒遠時,他嚇傻了。
“不是,老顧你有病沒病?恒遠跟你沒關系,它都成那樣了,你還入股?你這是要拿錢買愁啊?”
我不容置疑道:“這五百萬,我要買的不是愁,而是擔當。”
“啥擔當?”
“首先,我要買回我媽的清白。其次,我要買回我在恒遠集團的地位。最后,我要買回在馬守云手里失去的尊嚴。”
張彭愷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樣:“你有多少把握?你要知道,你一旦入了股,你就是在劫難逃了。”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更何況,奇貨可居,恒遠集團現在相當于ST股,股價便宜得跟小白菜似的,現在入手,就是抄底,等回漲了,我可就賺了。”
“ST股?我覺得你過于樂觀了,這都不止ST股了,這是得到退市的地步了。”
“那可未必。”這一刻,我真希望我面前有一面鏡子,這樣我就能看到自己信心百倍的樣子,“強者只打逆風局,越是困境,就越能體現我力挽狂瀾的能力,張彭愷,接下來將是我們年輕一代上臺表演的時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