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霍司宴一早就回來了。顧月月小跑著上去抱著霍司宴:“寶寶都想你了,你怎么才回來?”一時之間,我分不清這個寶寶是指誰,是肚子里的寶寶還是她這個大寶寶?“昨天想回來看你,可惜客戶催得緊。”霍司宴很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怎么這么涼?昨天晚上沒睡好嗎?是不是又沒蓋被子?”“是啊,醫(yī)生說現(xiàn)在還沒有到三個月,感覺不到他,可是我總感覺他在踢我。”我這個電燈泡還是離遠一點。“你去哪?”霍司宴在背后叫住我:“晚上陪我去參加宴會。”顧月月臉上掛不住,小聲嘟囔:“為什么每次都是她陪你去,沒有一次能例外,讓我陪你去嗎?”霍司宴安慰她:“今天是家宴,本來應(yīng)該帶你去,但你不是懷孕嗎?去人多的地方不好,加上你昨晚沒有休息好,我更不敢?guī)闳チ恕!眱删湓捳f下來,顧月月的大半憂愁都沒有了。女人就是傻,一兩句話就哄好了。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感覺騙人的兩句話,在顧月月看來比什么也金貴。“清禾。”顧月月總是在霍司宴面前暴露綠茶屬性:“你先好好梳妝,你有沒有帶禮服?要不然先穿我的?”“不用,時間還早,我可以回那邊去選一身。”穿別人的衣服我受不了。顧月月替我安排行程:“可以,我讓司機送你,選衣服,化妝需要很長時間,司宴,你要不先在這里休息一會兒,等清禾打扮的差不多了,你們在過去?”霍司宴還沒有說話,我搶在他前頭:“好,我這就先回去。”她把我支開是想過一下二人世界,我想走是受夠了這種綠茶。我們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卻不同而合。“清禾,路上慢點。”不管在什么年代,打造一個賢妻良母、溫柔賢惠的樣子,都是大多數(shù)女人的必修課。哪怕是被偏愛的顧月月,也是這樣。誰說的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禮服我選擇了一套純白色的,加小珍珠點綴,長度剛剛過膝。這樣的禮服不算太扎眼,也不算太失禮。畢竟今天的主角不是我,蓋過別人的風(fēng)頭又有什么好處?“還沒有收拾好?”我看著鏡子里的霍司宴,又抬手看了看表:“你怎么這么快就來了?不是說等我電話嗎?”霍司宴解釋:“你剛走,項目上有一點事,我去處理一下,正好順路就過來了,不用來回跑。”“那你等一等吧,我還沒有化妝。”一切都收拾完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以后了,霍司宴并沒有動輒不耐煩,反而拿到一張報紙慢慢看。呵,這個年代居然還能找到看報紙,奇怪,“走吧。”他站起身看著我,眼里是平常的神態(tài)。“你不覺得脖子上缺少個東西嗎?”“打扮的太引人注目不好,我又不是主角。”霍司宴沒有理會我的這句話,反而自己鉆進我的梳妝間。“把這個戴上。”這條項鏈還是霍司宴送的。彼時,我們剛結(jié)婚不久,我一身窮酸樣,他看不下去,送了我不少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