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蒙蒙之中,霧氣彌漫之間,我竟然能夠看見左手無名指上從前佩戴戒指留下的印記。
我從來沒有注意過,我以為這么長時間了,這個印記早就消失不見了,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它居然還在這里。
“我這里難受,該怎么辦?”霍司宴的手覆蓋在我的左手之上,我能夠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更能感受到他心口的溫度。
“我不知道。”我能夠給予的回答只有這幾個字。
霍司宴無數次和我表白,無數次說過他的后悔,可我的回答只有不知道。
他另一只手牽起我的右手,放在他的腰上。
霍司宴蠱惑的說:“那么,可以抱抱我嗎?一個擁抱,不要吝嗇。”
比起霍司宴健碩美好的身體,我此時更不敢看的是他的眼睛。
為什么他的眼睛會這樣具有引誘力?好像讓我做什么我都會認同。
霍司宴貼得越來越近,我一點一點的往后說,可后面就是墻啊,我還能退哪里?
他也感受到了我的心思,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將一只手伸到我和墻之間,今天的禮服本身就是一個大露背,現在我的后背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手,溫熱滾燙,覆在我的背上。
“別靠墻,太涼。”
這個理由也太不嚴謹了。
我幾乎與霍司宴完全貼上,水在我們兩個人身上蔓延,在我們身上流過。
霍司宴摟著我的腰,乞求又卑微的說:“抱抱我,好不好?”
他看起來是那樣的可憐,可又帶著極大的誘惑力。
我遲疑時,霍司宴繼續拉著我的手,放到他的后背。
“我不喜歡你今天這個樣子。”
可見真是喝多了,話題轉接之間差異太大。
霍司宴沒有等到我的回答,自顧自的往下說:“你太漂亮,無數的人都會看你,我很吃醋。”
我啞然失笑,這理由也太讓人無語了。
霍司宴慢慢地將手移到我的臀部:“為什么要穿這么小的內褲,會走光你知不知道?”
我忍不住糾正:“這叫丁字褲,禮服太貼身,不穿這個怎么行?”
他傻傻的點頭,又哦了一聲。
霍司宴低頭,幾乎已經和我面對面,我下意識的想要把頭埋下去,他卻將我的下巴抬起來,迫使我看著他的眼睛。
他瞳孔的顏色比一般人淺,所以看起來更加有混血的樣子。
而現在,此時此刻,我專注的看著他的眼睛,仿佛里面有萬千世界,讓我沉迷。
霍司宴靠近,他的唇已經碰到我的鼻尖,說話時,唇瓣的一張一合:“沈清禾,我愛你。”
我沒有想到在這個場景,這個場合能夠聽到這三個字。
霍司宴向下移,唇瓣在我的唇上刷過。
“姐姐,我想當你的裙下之臣。”
“可以不可以?”
明明水也是溫熱的,可我怎么能夠感覺到他吐出來的熱氣呢?
滾燙、灼熱。
我還想再退一步,可忘記后面是霍司宴的手臂,他感覺到我的意向,又將我拉進懷抱之中。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我躲不開。
“姐姐,可以不可以?”他執著于這個答案,又問了一遍。
是這個環境太曖昧了嗎?
是他的聲音太有誘惑力了嗎?
還是我的意志太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