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沙發(fā)上扭頭看著躺在床上霍司宴,才發(fā)現(xiàn)我從來沒有從這個視角看過他,而他應該多次這樣看過我。
無論從前是在別墅里過夜,還是我從三亞回來以后在病房照顧,霍司宴一直睡的都是沙發(fā)。
霍司宴累了,呼吸的很平穩(wěn),胸口有節(jié)奏的起伏,安睡之前像一個小孩子。
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終于忍不住閉上眼睛了。
沙發(fā)再好,也沒有床舒服。
我醒來的時間要比平時早很多。
“是我吵醒了你嗎?”霍司宴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柔軟,與平時他的樣子截然不同。
我睡眼惺忪地看著他,搖搖頭:“沒有。”
霍司宴不知所措的低頭看著自己,迷茫的問我:“我怎么會睡到床上?不是說好了你睡床,我睡沙發(fā)嗎?”
嗯?霍司宴居然想不起來了!
我心里傳過一陣竊喜,這樣很好。
本來我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會有些尷尬,他想不起來,我也懶得解釋,隨便找個理由企圖蒙混過關。
“你說這個,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我就把你扔到床上了,總不能讓一個喝多的人睡沙發(fā)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這個叫孔融讓梨。”
我沒有說謊,只是隱藏了部分的事實。
霍司宴的目光審視著我,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怎么說呢?他的目光好像能夠穿透一切,把我的那點小秘密全部看完。
“我怎么記的和你不一樣?”
我愣了,片刻之后,我才開口說話:“你記得什么樣的?”
“洗澡。”
我刻意隱瞞的片段被霍司宴用兩個字精準的形容。
這是屬于我們兩個人都尷尬的回憶。
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但在我看見霍司宴嘴角的笑意之后,我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你昨晚該不會是裝的吧?”
他的樣子很難讓人理解,一會兒清醒一會兒又迷糊。
“怎么可能?”霍司宴坐在床上,不停地揉著太陽穴:“我就算不是個正人君子,也不會趁人之危。”
“難說。”霍司宴在人前,也可以說實在大部分情況下的確是正人君子,但在我面前,我很難感受到這四個字。
霍司宴笑了:“這么和你說吧,昨天晚上也許換成別人,我有可能會把持不住,但是你,我是絕對不可能,真正深愛的人,不忍心在這種環(huán)境下,尤其我還知道你不愿意。”
“那你不記得你拒絕了顧月月嗎?”我避重就輕的說起顧月月:“我可告訴你,昨天晚上有不少人都看見了,奶奶也沒有想到這么多人會看見。”
霍司宴也覺得奇怪:“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現(xiàn)在想起來,總感覺當時又清醒又糊涂。”
他也和我有一樣的看法,我小心翼翼地說出我的想法:“你會不會被別人下藥了?”
目前為止,我能想到的只有這一種可能性,一個平時極其冷靜的人失去理智,除了這種辦法,還有什么其他的手段嗎?
霍司宴頓時明白我的意思,眼里閃過一絲光芒:“你是說我媽媽給我下藥了?”
雖然我的內心有這個想法,但是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我不會宣之語口,那不就是純純的誣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