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都軟弱,不堅強,好像都在霍司宴的面前。
“別怕,我現在正在救你,就算我打不開這個門,馬上救援隊就會到了。”
是真實的嗎?還是虛幻的?
相逢猶恐在夢中。
“你現在救了我,又有什么用?”我心灰意冷:“以后還能救我嗎?”
霍司宴信誓旦旦的說:“有我活著的一天,我已經會讓你活著。除非我死。”
我好像看見了他,又好像看不見。
只覺得一個身影,一直徘徊在眼前。
想要觸碰,只是一伸手就化成泡影。
“是夢嗎?”我深深地呼吸了幾口空氣,才能繼續說話:“霍司宴,你是不是真實存在的?是不是我幻想出來的?”
在黑暗之中,我已經不相信我自己。
霍司宴聲音沉穩有力,像是在一個瀕臨死亡的身上注入了一針強心劑。
“沈清禾,我是真實存在的!我一直在你的身邊!這道該死的門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打開!”
我聽到他這樣保證,心里突然不再害怕,眼前的幻影漸漸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暗,這一刻開始我好像很像正常人一樣的呼吸。
“不要急。總會打開的。”
霍司宴咒罵:“我怎么能不著急?你在里面我怎么能不著急!”
“這群飯桶,為什么還不來?”
我的眼睛逐漸的適應黑暗,之前難受的癥狀慢慢地消失了。
我安慰霍司宴:“沒事的,我對黑暗的恐懼好像沒有了。”
霍司宴只認為我在騙他,仍然著急不已:“哪有那么容易?”
“沈清禾,今天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救援隊終于趕到,氣喘吁吁的來到門口問霍司宴:“霍總,有什么安排?”
這么蠢的話也能夠問出來?
“把電梯打開。”霍司宴像是起來了,聲音有點遠。
救援隊簡單地查看了一下:“這個電梯早有故障,現在打開需要一點時間。”
霍司宴暴跳如雷,聲音帶著不可壓制的怒氣:“電梯里面的是我的命,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我是他的命?
我只注意到了這句話,心里微微的怔動。
直到電梯門被打開,我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眼鏡適應了黑暗,猛然見到燈光,一下子睜不開眼睛。
有人小跑到我面前,為我擋住了光線。
那一雙手沒有覆蓋到我的眼睛上,我瞇著眼,這雙手上都是血跡。
“沒事吧?”我扭頭看著霍司宴,他胸口微微起伏,輕輕的喘著氣,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看我的眼里都是焦急。
他在公共場合一直以儒雅、冷靜著稱。
今天這樣子,徹底把以前累積出來的形象全部打破了。
“我沒事。”
霍司宴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我還未說話,他看著我,慢慢地露出一絲笑容:“你回來了,真好。”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重復著他的話:“是啊,我回來了。”
等我徹底的適應了這樣的光明,霍司宴才把擋在我眼前的手拿開。
那雙手已經血跡斑斑,指尖滲出血跡。
都說十指連心,他也一定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