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樣一來,二皇子肯定會皇上心生不滿,就不知道三皇子和孫尚書安插的人會不會興風(fēng)作浪......”“希望能等到我回去吧。”因著前世的關(guān)系,沈玉對二皇子這個人也了解一些。他從小深得皇上寵愛,也養(yǎng)成了表面矜貴灑脫,實則小心眼兒的毛病,更與皇帝一樣愛猜忌,容易被人挑撥。萬一讓他認(rèn)為,皇帝壓根就沒想過把皇位傳給他,對他好只是舍棄他的補(bǔ)償,那他肯定也會像是前世那樣干出一些蠢事。但這些事情,跟紫蘇說紫蘇也不懂。沈玉只能自己心里琢磨,又想到剛剛紫蘇提到曹德成,便又問到,“松露呢?你走的時候,松露還在府上吧?”沈玉最擔(dān)心的是她。曹德成盯上她這事兒,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很多人都能看得出來。而曹德成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jiān),若有人打他的主意,多半要對松露下手。紫蘇道,“奴婢是在五天前被抓的,奴婢被抓之前,松露姐姐還在侯府的。后面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奴婢就不知道了。”沈玉聽著這話,心頭多少有些不安。但眼下遠(yuǎn)水不解近渴,她也只能趕緊提筆給家里寫信。一來把云州的情況和沈縉說一下,又吩咐顧氏養(yǎng)胎需要注意的事情,再叮囑松露一定要躲在侯府,千萬不要出門。闔府上下,全都細(xì)細(xì)安排一遍,這才叫人把信從沈家的鋪子那邊送出去。弄好之后,又去找了下松陽。見松陽正纏著江隱在外面說話,難得江隱臉上露出點(diǎn)正常人的歡喜,便沒再打擾,回屋休息。片刻之后,戰(zhàn)云梟的輪椅搖了進(jìn)來。他打量著她嘆息,道,“平心而論,我真希望你就只是沈家三姑娘,而不是其他任何人。”沈玉睜眼,便看到男人的輪椅停在門口,正面背著光,顯得他五官越發(fā)深邃迷人,只是那雙眼中,卻噙著深深的不安。那不安又將沈玉刺了一下。一摸心口,發(fā)疼。她愣了下,回神下地,快步走向他,道,“無論我姓什么,從哪里來,我這一生也只是沈家三姑娘,是戰(zhàn)云梟一眼認(rèn)定的那個人,也是青梅竹馬時,時常尋你去玩的那個小丫頭。”說著,在他面前蹲下來,牽起他的手,道,“云梟哥哥,這一世我是你一個人的。”男人聞言一笑,“那你可要記住今天說的話。”說完,又難免有些貪婪,道,“不僅是這一世,還有往后,生生世世,你肯不肯答應(yīng)我?”沈玉失笑,沒想到他還有這么幼稚的一邊,但想到前世自己傷他太多,便認(rèn)真作答,道,“云梟哥哥這么好,我怎會不肯答應(yīng)?”“那就好。”男人眼底露出一絲絲笑意,這才看向門口,道,“謝長留和姜越寒就在門外,你去問一問吧。”沈玉一驚,詫異地看向他,“你把姜越寒也帶來了?”戰(zhàn)云梟點(diǎn)頭,“都試試。”沈玉心生感動,歪頭看著他,“人人都說暝陽王霸道,卻不知他實際上有這世上最柔軟的內(nèi)心,從來都只是寧肯傷害自己,也不會輕易傷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