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涼,風漸漸大了起來,張勁把爸爸到杭州出發時給他買的西服拿出來,穿去上學,引得通學一陣唏噓,特別是精細。
“勁弟弟,穿上西服,像個現代小青年……”
今天是星期六,有什么打算,到縣城去玩玩?
精細這樣一提,張勁尋思,縣城的那一幫兄弟,倒是很長時間沒見了,到縣城不見他們,不夠朋友,見了他們,少不了又要夠上一把,又有違自已許下的誓言,想想還是算了。
“你們去吧,我家里有事,爸爸不讓外出。“張勁說道。
中午放學后,回到家里,一看沙發上坐著兩個熟人,這不是興國和玉付嗎,這兩個家伙怎么來了?
可張勁的爸爸這時竟然也在家。“通學來了,好好招呼招呼,我讓伙房炒了幾個菜,一會就送過來,中午你們一起吃飯,我還有工作,就不陪你們了。”
“張叔,您忙,”興國囁嚅著說,“叔,其實今天我們來,是給您和嬸子道歉的,是我們不懂事,在縣城的時侯,光想著拉著張進玩了,張勁沒考好,都怨我們……”
張勁爸爸一揮手,“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你們好好聊,我先走了……”
這一頓飯吃得有些沉悶,臨走時興國說到:“兄弟,我們聽張叔說了,你復讀現在表現很好,你要繼續加油,給咱兄弟爭口氣,我們兩人是不行了,考大學還得看兄弟你的,有什么事到財政局找我。”
我才知道他現在分到縣財政局了。
“兄弟,等你考上大學,哥炒一桌子菜,弟兄們好好慶祝慶祝……”
送走了兩位兄弟,張勁一時沒有心思學習了,算了,“今天下午給自已放半天假吧,到學校看看有沒有打球的,去打一會籃球放松放松……”張勁心想。
于是換上球鞋和運動服,步行來到學校操場,還真有人在打球,并且還是自已的通班通學密云天,在班里,除了精細之外,他們兩人走得還算比較近,因為他的叔叔,是鎮里的司機,和爸爸的關系處的不錯。
脫下外衣,投了幾個球,感覺到風越來越大,沙子被吹起來,“該死的沙塵暴”,密云天罵了一句,“早不來晚不來……操!”
我感覺身上有點冷,“不打了,回家睡覺。”
回到家,往床上一躺,迷迷糊糊就睡著了,醒來的時侯發現自已躺在病床上。
張勁看著媽媽,“媽,我這是在哪里?”
“你這是在醫院,昨天叫你嚇死了,發燒39度多,半夜你爸叫車把你送到醫院來的!”
張勁這才發現自已還掛著吊瓶,這是他第一次住院,第一次掛吊瓶。
下午的時侯,感覺燒退了,就辦了出院,可車還沒到家,張勁感覺又起燒了,又掉轉車頭回到醫院。
這回說什么也得等到病全好了再出院,這流感太厲害了。
好在爸爸已經脫離崗位到縣委黨校脫產學習,準備拿一個中專學歷,好帶著我們一家轉戶口,媽媽關了店門,專門看護,爸爸負責一日三餐和照顧弟弟上學。
連續幾天,親朋好友都來看望,雞蛋、麥乳精等營養品堆得到處都是。
經歷這次住院,張勁感覺與父母的關系又親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