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聲轟得似夢非夢。
她好像又看到了病房西壁的白瓷磚,弟弟故作輕松的鼓勵她:姐你一定會好的......這句話不知是安慰姐姐還是安慰他自己。
意識終于沖破了混沌,王春曉撐開厚重的眼皮。
眼前光影模糊,但見不遠處圓桌上點著油燈,王春曉覺得自己沒有睡醒,看不真切,仔細(xì)分辨火苗晃動的燈盞和傳來的隱約的說話聲。
床頭是木頭雕刻花紋繁瑣的床柱,床頭邊一張西方的木頭凳子。
不是醫(yī)院也不在家里。
王春曉想盡量讓自己腦子清明一點。
發(fā)現(xiàn)手腳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勉強撐著床想坐起來,腦袋忽而一陣抽痛,忍不住“啊”了一聲倒在枕頭上,門后布簾處又出現(xiàn)一盞油燈,兩個穿短襖長裙的女孩進來,一個利索的給她后背塞了個軟枕,嘴里驚喜道“娘子醒了?
奴婢去通知老爺和郎中,知墨你伺候娘子喝口水!”
王春曉下意識用手按了按一動就疼的要裂開似的腦袋,摸到了一層厚厚的布條。
留下的叫知墨的丫頭己經(jīng)端了茶杯過來,杯子里有根麥稈,王春曉也覺著口干難耐,就著麥稈吸了兩口。
“娘子可是頭疼了?
您昨晚在二娘子的書房,從門口臺階上滑倒磕了腦袋昏了過去,得虧知琴找來發(fā)現(xiàn)了您,夫人守了您一天了……老爺也回來了,夫人正帶著郎中回老爺話呢,要是知道您醒了可不即刻就來看您......奴婢沒在您身邊,您出門怎么不等知琴呢......”說話的人口齒分明開口如機關(guān)槍掃了一通,聽話的人一團亂麻。
夫人、老爺、娘子?
頭疼的真真切切不似夢境,看著視線所及的詭異,難道是穿越了?
沒等春曉的腦子轉(zhuǎn)過彎來,紛沓而來的的腳步就到了屋前。
只見一圓臉?gòu)D人身后跟著兩個丫頭掀簾進屋,匆匆到床頭握住王曉春扶著額頭的手,焦急的問“紅兒,你覺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