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硬起來這個大先生背后那些達官貴人一句話,他一個債主怕也不好收場。
巧云不是扶弟魔,也絕不能眼見弟弟被人打斷腿送條命。
親不親,是娘親。
胞弟做的孽,胞姐沒法說,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但支付的對價是要是搭上自己一家老小的富裕生活去鄉下住土坯房,心里沒有丁點埋怨也不現實。
人生有三不沾,嫖妓女,賭牌九,抽大煙。
哪一個沾上了不死也得掉層皮。
賭,尤其是做了局的賭!
一夜能輸的你傾家蕩產。
宗岳震看見妻子站在院里癡愣,有些過意不去,讓巧云這個大小姐住土坯房怕是難為了她。
忙安慰到“巧云,先委屈一些日子,暫時安頓下來,等緩過來咱就起地蓋房子。
憑我的醫術餓不著咱一家人。”
看著丈夫心清氣定的樣子,巧云安定不少。
自己只是換個地方住,丈夫可是扔了窯灣醫館那么大一攤子事業。
連句埋怨的話都沒有,得多大的氣量!
每遇大事有靜氣。
這就是黃巧云最佩服丈夫的地方,也正是看中這一點,爹才會把閨女嫁給他,“將來他會成為大醫,繼承我的衣缽。”
房子一時半會是蓋不起來的,租或買最快。
不然一大家子擠在一個十幾平米的屋里算哪門子事。
得盡快把醫館開起來。
宗震岳離鄉好多年了,回村得走動走動重新認認門,鄉土人情就講究這個。
首先要走動的當然得是宗親。
屋后的宗老三,是他的堂哥。
路上霧還沒有散盡,飄飄裊裊,絲絲縷縷的鋪向地面又彈起。
宗震岳拎了兩包羊角蜜一袋白面順著院墻根胡同走了二十來米,就到了宗老三家門口。
老三也是草屋,沒有半片瓦。
墻是